「是的,太后早就被陛下软禁宫中,听说陛下软禁她之後大肆搜宫,搜出许多不得了的东西呢。」少年叹道:「最是无情帝王家,太后虽非陛下的亲生母亲,却也把陛下养得那麽大,陛下还是抄了林家,把林家的人杀的杀,流放的都流放了。」
商柔失笑,他看着自己的双手,若非牧晚馥刻意宠爱自己,挑起太后的怒火,让太后以酷刑对待自己—太后虽然深沉,但在合和公主一事上却终究是沉不住气—牧晚馥怎麽可能借机囚禁太后搜集证据?
所谓宠爱,也不过是他的治国手段而已。
遇见同乡的确是喜事,但这对於阴暗的日子而言只是杯水车薪。
这天,外面春雨纷纷,商柔睡到黄昏时才醒来。
他迷迷糊糊地拿青盐和柳枝刷过牙,正想坐到一旁的绣凳上等待夜幕低垂时,双腿的断骨处却突然发痛。他低呼一声,整个人跌跪在地上,双手按着地面,膝盖重重地撞在地上,旧伤被撞得隐隐作痛。
商柔的断腿接续得很好,但毕竟是断过一次,现在还没有彻底痊愈,所以双腿不时 发痛脱力。
周遭没有着力点,商柔正想挣扎着站起来,却听见一阵敲门声。
商柔急急地想要站起来,不想让其他人看见自己如此狼狈的模样,但欲速则不达,他愈是想要站起来,那不听话的双腿就愈是酸软无力。
当商柔还跪在地上时,房门被打开了。门外的是小厮和当天的少年,他还是穿着那一套洗得发白的长袍。少年惊道:「你发生什麽事了?」
「没什麽??你等一下。」商柔小心翼翼地弯起双腿想要站起来,少年已经跑上前,轻易就把商柔扶起来。
小厮关上房门,少年见商柔脸色发白,便问道:「是哪里不适吗?」
商柔摇头,他没有必要让自己的恩客知道那些腌臢事。
「你的脸色很不好,要我找大夫过来吗?」少年关心地问。
姚大夫说过这些後患是难以避免的,只能渐渐习惯—
如同习惯这迎来客去的恶心生活。
心念及此,商柔不自觉用力推开少年,少年惊讶地站在原地。
「对不起。」商柔匆匆地说了一句,他勉强扯起一个笑容,上前想要解开少年的腰带—只要灯灭了,在床上没有人会看见自己的痛苦。
「不要这样。」少年轻轻地握着商柔瘦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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