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绵至极致时,牧晚馥的手指温柔地抚挲着商柔的嘴唇,他轻柔的嗓音如同魔咒般紧紧地束缚着商柔。
本来混沌一片的脑海渐渐清醒过来,商柔的眼睛稍稍回复光采。
不能让陆萱死的。
商柔全身发抖,陆萱是他最好的朋友,曾经那麽多次拯救他於水火之中,他不能坐在这囚笼里眼睁睁看着陆萱被杀!
掌心的纯金钥匙轻巧冰冷,却带着无法承受的重量。
商柔望向水钟,已经是子时了,牧晚馥还没有回来—他会跟柳月媚在一起吗?但柳月媚的身体不方便,或者是闻萧嫣?可是闻萧伶一事尚未彻底过去,牧晚馥应该也不会去找闻萧嫣。
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想要牧晚馥回来。他希望牧晚馥快点回来,紧紧地抱着他,把那个甜蜜至极的承诺再说一遍—
但他又希望牧晚馥别回来。
夜很安静,只听见红烛燃烧时的啪啪声,烛泪带着淡淡的清香。
静止的时间渐渐流动,凝结着的冰霜彷佛被滚烫的烛泪一点点地溶化。
商柔的手在发抖,他呆滞地望向那个水钟,聆听着时间缓慢地流逝,思绪又被催眠似地逐渐进入之前那个迷惑昏沉的状态。
咔嚓一声突然响起来。
商柔立即回过神来,低头看见自己竟然不知不觉地以手中那把闪闪发光的钥匙打开金锁。
金锁竟然如此轻易地被打开。
这本就不是一个刻意打造得坚固的锁链,而是象徵着一个承诺—
一个早就脆弱不堪的承诺。
「商柔!」
金丝雀笼被用力摇晃着,陷於沉思中的商柔猛然抬起头来,只看见穿着黑衣,满身浴血的陆萱正站在雀笼外,双手抓着栏杆,身後那面被掀起的厚帘还在飞扬着。
陆萱脸色苍白,眼带红丝,全然没有昔日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的风流倜傥。
「陆萱?」商柔愕然看着陆萱,几乎以为自己在作梦。他马上转过眼神,看着一旁那垂下来的月白色丝绸。
只要一拉下去,就等同亲手把陆萱推入地狱。
他的手轻触着丝绸—冰凉柔软,如同牧晚馥的素手。
商柔很清楚,他和牧晚馥的感情已经受不起再一次的背叛了。
可是这个人是陆萱啊!
「跟我走。」陆萱使劲想要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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