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了?”男人放下手中的书,看着桌上的盒子,冲着门口那人挑了挑眉。
栖枝低低的唔了一声便不再接话,时予沉吟了一会儿,推着轮椅走到他身边:“那你自己的毒,打算怎么办。”栖枝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他知道时予聪明,但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猜到了。
“我自己有办法。”栖枝转过身,垂着眼看着轮椅上的那人,一双狐狸眼漾着风情,多看两眼仿佛就要溺进去了。“你这个祸害好好活着吧。”他顿了顿,接着道:“若你负他,我会杀了你。”
见轮椅上的那人不反驳,他眉眼间的冷硬软了几分,他看着天边漫着的火红:“我想带他看灯笼。”
时予果然是时予,对待救命恩人也丝毫没有感恩之心。
“只是看灯笼。”时予挑眉看他,缓缓道:“你最好不要做别的。”
他本可以站在门外去听时越他们两人说了些什么话,但想想还是作罢。栖枝倚在树旁,百无聊赖的晃着手里的酒壶,最后一天了,他还是不往自己心上戳刀子了。没过太久,时越便推开门出来,栖枝捕捉到绯红的耳尖,心里一滞。
明明是意料之中的,怎么还是会喘不上气呢。
栖枝看着身旁一脸闷闷不乐的时越,低头笑笑,余光瞥见两人快碰在一起的手背。这次他没有怎么犹豫,想也不想的便握住,人总要贪心一次的,就这样走这一段路就好。
“栖枝,你该不会是想与我同归于尽吧。”
男人低声笑了笑,他努了努下巴,面上映出几丝火红。时越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唇边的笑意越来越大,一双湿漉漉的眼中仿佛有细碎的星光,看着让人心动。
酒中的药似乎起了效,时越的目光有些涣散,但却依旧直勾勾的瞧着远处的灯笼。
“今晚月色真美。”
栖枝转过头,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身旁人的侧脸,从眉梢一直到下巴。直到他的脑袋晃了两下,最后沉沉的向后倒去,栖枝伸出手臂将他揽在怀里,笑着喃喃。
“你也是。”
怀里的人呼吸平稳,睫毛轻颤,殷红的唇上还沾着几滴晶莹,想来是刚刚喝的酒。
掀起衣摆盖在身旁人的脸上,栖枝闭着眼,隔着细滑的布料在他唇上落下一个吻。没有过分的留恋,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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