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与纪大哥再次同住的这半年中,苏囚仙每次出门都会同纪时说一声,但是纪时从来都懒得应,他自己出门也从不与苏囚仙知会,十分特立独行。
有次纪时做任务,一连出去五天都没有回来,苏囚仙也没有收到任何一封传音的回信。而当纪时再次回来的时候,面对苏囚仙的责问,也毫无任何反应,只是扔给他一件低阶法衣。苏囚仙拿着尺寸明显小了的法衣,心里也是失落不已。
后来苏囚仙有次修炼时,故意将自己的床褥损毁,红着脸要求与纪时同睡一床时,纪时只是冷着脸扔给他一个蒲团,“你不是每天都不睡觉吗?”
然而其实纪时这些反应都与他之前与苏囚仙的相处方式并无二致。
只是当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有了异样的情感后,他就不免会产生些许比平日高出些许的期待。而一旦这些期待落空,患得患失的情绪便会将他吞没。
这让苏囚仙十分煎熬,纪大哥虽然也有担忧过自己,可那每次不过都是在有性命之危时才有的,他从来没有在日常中对自己有过特殊的担忧啊。
“哼,矫情。”就在这时,一道清冷的声音将苏囚仙扯回现实,纪时突然骂着翻了个身,却再也没有继续说什么。
“……”苏囚仙站了起来,看着纪时的背影神色复杂,站起身,朝远处的仇天币走去。
仇天立也只是看了纪时一眼,许是心思不在纪时说的话上面,甚至可能都不知道这人在嘲讽自己什么,只是脸上挂着苦笑盯着火堆。
第二天,仇天币兄弟两离开了,苏囚仙也被长老喊过去要商量什么事宜,纪时也不管他们如何,照常开始了搬石头的惩罚日子。就当锻炼锻炼自己的力气吧。
半天很快过去,纪时坐在地上,汗水打湿了他的衣衫,他看着一边终于也休息下的黄一丸的身影,思绪渐渐飘远,突然感觉苏囚仙的社交面要比自己想象中要广得多的多啊,不愧是世界主。
正在他看着黄一丸发呆时,黄一丸感受到身后的目光,突然转身走了过来,“呐,没想到,你竟然是苏师兄的兄弟啊。那是什么意思?苏师兄难道其实就是万世宗的少主,万囚仙吗?”
纪时看着一脸兴奋地黄一丸,冷脸道:“怎么?”
黄一丸被他这样冷漠的眼神看得吓了一跳,想起之前这人的发招如斯恐怖,他眨眨眼后退几步道:“啊,平日里就觉得苏师兄气度不凡,果然身份背景也与一般人不同啊。”
他们第一天的交流就这样被纪时的冷漠打断。
而在之后的一个月中,黄一丸几乎是一有空就来打听苏囚仙的事情,平时是怎么修炼的啊,主武器是什么啊,心法是什么啊,弟子战时候怎么打的。问话的同时,甚至还对着纪时说了许多苏囚仙作为大师兄在外面做的事情。也不管纪时应不应他,他就是要说。
起初纪时还抱着这人是否有什么目的的心态警戒着,后来有天,对着黄一丸那狂热的眼神,他终于明白过来,这人就是拜倒在苏囚仙实力与智慧下的小迷弟啊!
也多亏了这人,让纪时更加了解到了旁人眼中的苏囚仙,他知道苏囚仙厉害,可他真的不知道苏囚仙曾经被上届的好事师兄们一一挑衅过,据说这是上几届的师兄对新弟子大师兄的入门洗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