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她去吧。萧七爷把玩着一对核桃手玩,这对核桃已经有些年岁,因为被常年把玩而长出一层包浆,看着十足圆润。
得了准信,刘全送了口气:是。
等他屈身告退,几乎要走出门的时候,又听见身后的男人仿佛不经意道:这些天她要去哪儿都随她,你跟着就是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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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这段时间,伊瑞丝走路都是飘的。
她从前的确红,但到底没有那些新来的小姑娘一样年轻了,红了一段时间,就很难再进一步。
而风月场所,又是最容易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的地方,伊瑞丝前段时间被念枝压着,如今好容易撞上大运一炮而红,怎么可能不想去念枝面前笑。
然而她却发现,那个总是张扬肆意的念枝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不在会所。
也不知道去哪儿野去了。
伊瑞丝又一次揪不着人影,撇撇嘴,踏着艳红的高跟鞋,哒哒哒离开了。
门内装作不在的念枝轻轻笑了笑。
她挑起斗灯之事,哪儿会想不到这个后果
只是宋涟城那头的事情才是重点,对于香榭丽会所的地位问题,她并不急于一时,如今的风头随伊瑞丝那个女人出,在香榭丽之夜之前,她都懒得和那些个莺莺燕燕你来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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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老旧的清河街,又是古老的青石板。
巷道狭长扭曲不见尽头,铺就路面的青石板生着水蓝细纹,两侧门户低矮牌匾斑驳,刻了简单浮雕的梁柱亦是红漆剥落
这样的老街,仿佛无论过多少年都不会变化。
人活得久了就喜欢念旧,喜欢看见老东西,念枝也对这些景象尤其有好感,连脚步都轻快了几分。
此时天还未大亮。
念枝从凌晨就离开了香榭丽会所,那个时刻整个大街都万籁俱寂,她没有带林初霜冷,只是让刘全跟在身边。
学堂没有落锁。
这样一个贫瘠的小地方,更何况是学堂内,根本就没有什么值得偷取的东西。
念枝让刘全随意离开,也不管他听不听,就直接走进学堂小屋。
屋门上的牌匾,清河学堂四个字依旧端端正正,带着独属于读书人的骨气。
念枝今天只穿了一双坡跟的缎面绣花鞋,素净的天青色旗袍,也没有抹唇色,整张脸素净得很,看起来更像个女学生。
而她今天,也确确实实,是要来当学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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