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了口唾沫,纪尘挪了挪身子,然后说道:或许伏青姑娘听说过枉逝水
没有。祝宁婵摇了摇头:不过听起来就不像什么好东西。
纪尘见她还有心思说笑,也不知是不是该夸赞对方的乐观:这枉逝水产于东南方向的灰白溶洞,平常人沾上一滴那也是要毒侵入骨,去了半条命的。换言之,祝宁婵这易过敏的体质沾上了,别想有什么好结果。
没来由的,她回想起了白马山庄那晚,那热气氤氲的大木桶,无声的咧嘴笑了笑。
李显看着少女那浑然不在乎的模样就觉得气闷,他自然是知道这枉逝水的厉害的,是以上前一步徒手将纪尘拎了起来:治。
无药可医。纪尘任由着男人将他提起来,无奈的垂了头。
本座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必须医好她!攥着对方衣领的手紧了又紧,那张脸因为隐忍的怒气变了形,显得有些可怖。
治不好。纪尘也很绝望啊,可是枉逝水无解就是无解。
砰!
守在门外的乐言和乐永吓了一跳,只见一个人影直直的从房间中飞了出来,将门都撞的四分五裂,然后落地了还在廊下的院子里滚了好几圈。
二人定睛一看,这不是刚刚请来的纪神医吗!
纪尘滚了滚沾了一身的杂草,随手将自己脑袋上的枯草摘下去,他抬起头看着门口肃然立着的男人,苦笑道:你就算今儿打死我,我也救不了她!
呵!李显冷笑一声,又欲上前,身后却传来了女人那不大的声音:教主,住手罢。
祝宁婵瞧着那因为她的话语而僵直的站在门口处的高大背影,俏脸上是无奈:教主,我有话想同你说。
李显别别扭扭的转身进了屋,还不忘吩咐乐言和乐永将那破碎了的门板挡住。纪尘坐在院子里无言的看着乐言还有乐永忙活,仰天长叹,李显的个性他再了解不过了,要是伏青姑娘真的死了,这武林不知要乱成什么样子!
榻上,祝宁婵仰头看着一步一步走进的男人,伸手出拽住了对方的衣袖,让其顺势坐在了榻边。她抿了抿唇,露出脸颊上的酒窝:教主,您是什么时候发现我是骗你的,关于我的病
李显不自然的将眼神放在了女人身上暗黄色的锦被上,面上却是不屑:你那蹩脚的理由,有点智商的人都不会信。
那你为什么还要依着我胡闹呢祝宁婵一边询问,一边拿起对方的一只大掌,翻来覆去的把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