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佟信义遭到暗算的事情虽然知道的人不多,但是也算不得什么隐秘的事情,不过大多数人都认为他已经治好了。这回李显略一思索就把对方的目的估摸了一个八九不离十,这才会吩咐着祝宁婵将这个珊瑚随身带着。
珊瑚是到了他的手里,但是那也得看他听不听话。李显说这话的时候琥珀色的眸子眯起,眼底闪过一丝嗜血。
祝宁婵只是点了点头,也对,男人要是想要在珊瑚中动什么手脚,佟信义怎么可能发现,怕是此时正沉浸在自己能够痊愈的喜悦当中,完全不知道自己即将从一个火坑跳入另一个火坑。
谈完这件事之后,两个人陷入了一阵诡异而又尴尬的沉默当中,祝宁婵小口小口的将杯中的茶水喝完,然后将杯子放在桌上叹了口气:教主,您还有什么事儿吗天色不早了,我困了。早就已经后半夜了,明天就是几年一度的武林盛事香山比武,她可不想顶着两个黑眼圈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肖修平还活着。男人坐在那里没头没脑的扔出了这么一句,目光灼灼的看向了她,有些质问的意思。
嗯。祝宁婵应了一声,没有否认。
李显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咬紧了牙根,但是最终也只是轻嗤了一声:也不知道你原本的眼睛是怎么长的,那种软蛋货色也能瞧得上看看那副怂样本座真是怀疑你是怎么下得去那个嘴的,也罢,当初见到你的时候你也没好到哪里去
薄唇开开合合,吐出来的话语是祝宁婵久违了的尖酸刻薄。
她无语的抬头看了看房梁,那边还在喋喋不休,她撩起了自己里衣的袖子,伸手挠了挠自己的手臂,轻声的嘀咕:奇怪,好痒啊。
李显的声音戛然而止,眸子死死地盯着她。
微弱的光亮下,少女的肌肤显得吹弹可破,但是同时也是十分敏感的模样,光是挠了两下就肉眼可见的起了骇人的红痕,他几乎看到了过一会儿之后对方满身密密麻麻的景象。
铁青着脸,将原本想要说的话语都生生的吞了回去,李显抬起手指了指祝宁婵复又收了回去,冷哼了一声转身拂袖而去。
什么破毛病,简直糟心!
愕然看着房门在眼前开了又关上,此时屋内已经没了男人的身影,祝宁婵那紧皱的眉却没有松开,她又挠了挠脖颈。
奇怪,真的是有点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