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宁婵腆着脸屁颠屁颠的跟了进去。
男人正静静的坐在榻边,察觉到她跟了进来,睁开了眸子:还有事
谢谢师父。祝宁婵装模作样的做了一个夸张的揖,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
她这副耍宝卖乖的模样,只是换来对方冷淡的一瞥和一声‘嗯’,就再没有了下文,男人的态度再明显不过了:门在那,出去。
不过女人似乎丝毫没有意识到他的冷淡态度,而是自顾自的走近了,嘴里念叨着:哎呀,刚刚的战况那么激烈,师父你会不会受伤了,不如让我帮您看看如何
此时她已经走到榻前,伸出手,手指触碰到了那冰冷刺骨的面具。
真的好冷,祝宁婵想着,也不知是什么材质的,那冷气无视她体内的仙灵之力,透过手指直击她的神识海,只是这么一会儿,她就觉得自己的神识海运转滞涩,好像被冻僵了。
男人到底遭受了什么,才需要每天带着它祝宁婵当然不会天真的认为只是为了耍酷,这面具材质显然不凡,一定是有着某种功效。
面具下的剑眉微微蹙起,瞧着对方这明显试探性的触碰,星渊的脑中百转千回,终究是没有出声。
祝宁婵见男人并没有拒绝,便壮着胆子手上微微用力,将面具给摘了下来。下一秒映入眼帘的便是那张完全破了相的脸,上一次她只是瞥见了男人右侧的脸,左侧相比来说伤势要轻一点,但是仅仅只是轻一点。
那凹凸不平的肌肤甚至还一闪一闪的泛着微红的光晕。
‘当啷’,金属面具掉在了地上。
上次的惊鸿一瞥远没有现在遭受的冲击这么大,祝宁婵只觉得心尖像是在被人扯着,鼻头酸涩,强忍着将眼眶的泪水给眨了回去。
她知道星渊需要的并不是同情,她也并不同情,只是心疼。真的疼,意识飘远,她想到了玉雪洞的寒冰床上那具早就没了丝毫温度的躯体。
既是仙体都不能自我修复的疤痕必定是神识海受创,男人皮肤下那窜来窜去的红光,那冰冷刺骨的面具无不在诉说着他每时每刻都是怎样的煎熬。
微微垂下了头,祝宁婵颤抖的冰凉的唇贴上了星渊的。
男人从刚刚开始就陷入了不同寻常的沉默,而这个蜻蜓点水般的吻,他仍旧没有拒绝。
祝宁婵缓缓用力,加深了这个轻吻,两个人的唇反复厮磨,原本冰凉的也有了温度。她离的越近,就越能感受到不同的东西,例如每当男人皮肤下的那道红光穿过,她的面皮甚至都感受到了那炙烤的温度,咸湿的泪终究是不受控制的从眼角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