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人,小人那时确实是在翁老门前过,也曾停下张望了一会儿,那是因为小人听到了异动,想确认一下,但是那之后就没有声响了,小人以为听错了,就回房了!”栓子回道。
冯毅有些怒气,问道,“既然你听到响动,为何今早本官来时你没有禀报?”
“小人只是觉得自己听错了,以为没什么要紧,要不是马三儿提起,小人都要忘了!”栓子回道。
冯毅听着栓子的话,看了一眼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大壮,问道,“大壮,你可有话要说?”
范有财躬身回道,“大人,您有所不知,大壮是个哑巴,不会说话,糙民看他可怜,才收留了他。”
冯毅看了范有财一眼,“都传范掌柜是菩萨心肠,是个大善人,今日一看果然不假,什么人都能收留啊!”
宋才不关心那些,“敢问范掌柜,你这三个伙计都是什么时候开始来回春堂上工的?”
范有财想了想,“栓子最早,大概有三年了!马三儿和大壮的时间差不多,马三儿早一点,大壮比他晚几天,大概都有三四个月了吧!”
宋才了然地点点头。
“鉴于马三儿和栓子互相猜忌,有劳范掌柜,此二人即日起不能离开回春堂,以备传唤!”冯毅说道。
宋才看了看眼前的三人,“你们昨晚可曾见过我?”
那个栓子突然一拍脑门,“小的想起来了,您就是翁老一直看诊到半夜的病人,怪不得眼熟的紧。”
“小伙计眼力不错,那你跟冯县令说说我昨日都做了什么。”
这小伙计很是机灵,将昨日宋才和张老汉一行人来时的情况说的很是明了,几时来的,几时走的,他一直在旁边候着,正巧与客栈老板所说他们入住时间相吻合。
“既然如此,宋某也算是清者自清了,冯大人,宋某告辞了!”宋才说着起身要离开。
冯毅张了张嘴,想要挽留,但是终究说不出话来,反倒是身边的小师爷十分机警,“军师说的对,我们大人之前就与小人说过,军师如此正直之人怎么会不清白。只是有些事情还需要按规程来。让小的送大人一程吧!”
“不劳烦林师爷了,你们继续。”
沿途宋才让韩刚去跟街坊打听了一番回春堂三个伙计的为人,说的差不多,最机灵的是栓子,好赌成性的马三儿,还有最老实的大壮。马三儿当初因赌博输光了所有家产,走投无路,饿昏在路边,被范有财捡回家。大壮因为是哑巴,被人嫌弃,到处驱赶,也是范有财收留了他。
刚才他们没说的是,马三儿应该是本地人,而那个大壮似乎在之前没人见过他。
“公子,我们现在去哪儿?”韩刚问。
“出城,回营地。”宋才斜靠在马车里,有些疲累。
本就受了伤,加上没有好好休息,硬撑了多半日,宋才不多时竟然烧了起来。
大大咧咧的韩刚听到马车里没动静,以为宋才疲累睡着了,也不曾打扰,等回到营地,宋才还是没动静,韩刚才觉着不对劲。
一把掀开车帘,看到宋才面色潮红,“公子,公子?”
一连喊了好几声,宋才都没有反应。韩刚急坏了,跳上车抱起宋才,才发现他烧的厉害,已经昏睡过去了。
韩刚一阵自责,都是自己粗心大意,连宋才高烧都没有察觉。
听到动静的璇宇和小阿念奔了出来,“爹爹,爹爹,你醒醒啊!”
宋才耳边传来阿念的喊声,费力地睁开眼,看到自家儿子焦急的小脸,扯了扯嘴角,“阿念,爹爹累了,想睡一会儿。”
小阿念用力地点点头,“那爹爹好好睡,我陪着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