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没有老祖宗在身边指导,没有从小熟悉的药材,只有一本他才堪堪看完一遍的《药典》。
他能做到吗?
樊冬在脑海里拼凑着解毒的药方。
很快地,他想到了一条捷径。
即使是在毒液蔓延的地方,也还生长着一些正常的植物。这些植物往往有抵抗毒性的药效!照理说那圆筒叶片是最好的,只不过他带来的不多,根本不够用。
樊冬用精神力安抚好痛苦的卷毛兔,走出帐篷外。
迪亚四人都静默地守在阵法里。
大个儿一个人跑了出去,举着剑一下一下地挖掘着,头上大汗淋漓,眼神带着几分别人难以理解的坚定。
也是个傻蛋。
樊冬走过去问:“你叫什么名字?”
大个儿错愕地抬起头看着他。接着想到樊冬的狠心,又埋头挖了起来,嘴里念念有词:“我笨,我没用,能砍几根就几根……”
樊冬也没再问。他说:“你这么想帮它们?”
大个儿说:“不,我其实没那么想帮它们,我只是心里难受,看着它们这样,心里难受。”像他们一样,没用,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垂死挣扎。那么多那么多困难,那么多那么多痛苦,他们什么都办不到。只能假装自己也有点用,只能若无其事地和其他人过着一样的人生,什么都帮不上忙。
樊冬说:“也许有办法可以帮到它们。”
大个儿霍然转头。
樊冬说:“也需要你帮点忙。”
他给自己和大个儿准备了全副武装,在毒植里穿梭。看着樊冬平静的面容,大个儿心中突然涌起无限信心,干劲十足地按照樊冬的指令采集了一大批看上去依然正常的植物。
回到“营地”后,樊冬还是那句老话:“迪亚,帮我守着。”
迪亚二话不说迈到帐篷前坐下。
樊冬放下帐篷门,把分好类的植物放下去。虽然不是灵植,在药典上没有记载,樊冬却还是在尝试了五次之后找到了“有效成分”。他尝试着把“有效成分”稀释开,给卷毛兔喝了两口。
卷毛兔的呼吸慢慢趋于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