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冬隐晦地问及奴隶的事情,贵族们也没提防,都大大方方地说出自己的看法。
事实上经济好起来以后,大家都不太喜欢以前的制度,大家都养得起一两个无天赋者,谁想把自己孩子送到奴隶市场或者边远行省?所以在东南行省,这个举措还是很受支持的。
不过,也有不一样的声音,有人说附近的巨石城就对这一诏令十分不满,举城上下都阳奉阴违,刚开始还打死过一大批奴隶!
樊冬点点头,又询问起小镇的特产,说要带些回王都,气氛融洽得很。
这时一曲已经完毕,樊冬抬眼看去,爱德华已经与那位梅里少爷分开。
注意到樊冬的目光,樊冬身边的贵族问道:“那是您的侍卫吧?不愧是约翰少爷身边的人,看起来也是一表人才啊。”
樊冬笑了起来:“是啊,一表人才。”他端起桌上的酒,轻轻抿了一口。抬起头,就瞧见爱德华神情郁郁地站在不远处,而那位梅里小少爷已经不知去处。
樊冬正想着要不要上前和爱德华聊聊和美少年共舞的感想,爱德华已经大步迈过来,夺走他手里的酒杯。
樊冬瞅着爱德华。
爱德华脸色不太好看:“少爷,您不能喝酒。”
樊冬笑了笑,说道:“好,我不喝酒。”
爱德华放下酒杯,抓住樊冬的手掌,别别扭扭地说:“我们去跳一曲。”
樊冬啪地打掉他的手。
其他人纷纷看了过来。
爱德华定定地望着樊冬。刚刚发现樊冬已经不在舞池边时,他想扔开那个少年去找樊冬。可想到是自己答应了邀约,他又只能尽量跳完一首舞曲。一曲毕,他马上找了过来,心里既期待又忐忑,他想看樊冬生气,又怕樊冬生气。
看见樊冬端起酒抿了抿,爱德华的心脏不由抽痛了一下。樊冬以前最讨厌烟酒,体质对烟酒也有些过敏,自己从来不沾,也不许身边的人沾。有次他压力太大喝了几杯,樊冬直接把他踹走,隔了几天才让他靠近。
在“自己”死后,樊冬才慢慢沾上了酒。他酒量差,只要喝上两杯就能睡一整晚,同时身上会微微泛红,起过敏反应。
但是不喝的话,常常睡不着。
那时候,樊冬过的就是那样的日子。
樊冬很少在意什么东西,可对于自己想要的,他有着近乎严苛的洁癖。樊冬不会上前把他和别人分开,勒令他不能和别人跳舞,可他既然敢答应别人的邀舞,那以后就别想再邀请樊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