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得骨生道:“快要到地方了,就要没这热气腾腾的鸡汤喝了。太子殿下,你喝一碗,我帮你想出好办法来,如何?”
“真的?”
“你还有别人可以相信吗?”骨生挑眉,一派的欠揍模样。
谢青萱:“……”
汤喝完了,他又递过去一双筷子道:“去吃饭。”
谢青萱被那一碗汤给打开了胃口,现在也真的感觉到饿了,便也听话的去吃饭了。
骨生说得确实不错,有肉有汤,这大概是她未来一段时间,吃的最好的一顿饭了。
到了灾区之后,她大概就要同灾民吃一样的东西,用来表示她与民同苦之心了。
谢青萱吃完了,骨生也开口了道:“从前在古书上看到了一个法子治蝗虫。”
“什么办法?”
“火。”
“火来烧吗?”谢青萱感觉一群乌鸦飞过,用火烧,蝗虫没有烧干净,恐怕山头和仅剩的庄家也会被烧光了吧?
这是什么破方法!
谢青萱鄙视之。
骨生轻笑一声,取下了灯罩道:“你知道为什么要用灯罩吗?”
“扫地恐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他年念起曾经听僧人念起的一句诗。谢青萱好像突然之间明白了什么,然后她将灯罩给放上去。
蝗虫难道和飞蛾的习性是一样的,会被火光给吸引吗?
谢青萱心中对于赶到灾区又坏满了期待。快些快些再快些就能验证骨生的办法有没有用了。
万万没想到的是,她在这一天晚上遇到了刺杀。
骨生是睡在她的房梁之上的,对于只能看不能碰,苏珏很是郁闷了一会儿。
他听到外面有声响的时候,飞身下了横梁,然后拿起桌子上的笔,在纸上仿照着弈秋的笔迹写了几行字。
然后用镇纸给押了。
谢青萱是被打斗声给吵醒的,听到了打斗声,她后背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她怎么现在睡得这般的沉,在他们潜入的时候居然没有发现,而是在打斗了才发现。难道是因为有人在守夜吗?
她心中给自己敲响了警钟,今后可莫要再睡得这般的死了!
骨生一把长剑抵挡住五人,而外面的护卫像是睡死了一般的没反应。生死存亡的关头,谢青萱也不管到底会不会暴露她的身份,拔出身上的匕首便加入了战斗圈儿。
打着打着,她发现自己好像体力透支得很是厉害,等到她觉得不对劲的时候已经将抬手都觉得费劲了,她看了一眼骨生,发现他也似乎一样。
客栈依着河流而建,下面便是河流。
骨生在某一个瞬息将她往下面一带,在跳下去的时候,她的脸上溅到了鲜血,是骨生的吗?
她想要回头,却已经一头扎进了水中。
她的水性一般,骨生的却好似不错,带着她就往前面游着,上面又箭矢射来,骨生将她护在身下。
谢青萱后来晕了过去,对于这次逃亡,她所记得的便是血,水中化开的血,还有射到了水中擦身而过的箭矢。以及……她好似看到了苏珏的脸。
如果容貌可以用武器比喻的话,苏珏无疑便是一把出鞘的锋宝剑,只要他出现的地方就能轻易的夺取别人的目光。
苏珏啊……
她的心上一阵的钝痛,最后所看到的是苏珏将她拥入怀中。
在这样将晕未晕的时刻,她突然就很想要问一问苏珏,为什么要欺骗她呢?为什么要利用她呢?为什么要用她的性命来铺就他的帝王位呢?为什么要让整个林家,成为他的垫脚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