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眼里没有他,他眼里就会有了你。】
【比想象中的,好对付啊。】
***
谢木还在谢家住着,谢时每天白天在公司,晚上也会回来,有的时候还煞有其事的向着他请教。
因为谢木没走,谢时几乎将整个公司都翻了过来,也还有大部分的人认为是谢木在背后教导他。
他们几乎恨得咬牙,谢家这个庞然大物,谁看着不想着咬一口。
尤其是这三年来谢家被没有血缘关系的谢木掌控,真正的继承人还是个毛头小子,没人相信他们不会对上,可偏偏,事情就这么发生了。
这对没有血缘关系的叔侄,就这么一点血也没流的,进行了交接。
渐渐的,一些言论开始冒了出来。
说是其实谢木并不想让权,只是被谢时控制,不得已放权而已。
谢木双腿在冬天本来就会疼痛,他又不是个爱出门的性子,现在没了公司这个负担需要到处跑,从把事情交给侄子后就再也没出过门。
每天不是让程川推着去画室,就是坐在廊下看书,对外界的纷纷扰扰丝毫不知。
这天谢时回来,远远就看到男人又在走廊上。
他仿佛对下雪天情有独钟,明明不能受这些风寒,又固执的一天天出来坐着看雪。
青年上前,叫了一声,小叔。
谢木合上书,微微额首,回来了。
你去休息吧,我再坐一会。
谢时定定的看向说完复又低下头的男人,低低应了声,是。
他维持着脸上的青涩神情,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轮椅上,长相迤逦的男人冷淡的神情,时不时在他脑海中回放。
谢时一向是厌恶那些不将自己放在眼里的人的,用那种目空一切看着他的人,只会让谢时想要将那人的眼珠子挖下来。
谢木的眼里也没有他。
准确的说,这个整日坐在轮椅上,不是画画就是看书的男人,眼中是谁也没有的。
他不爱权,不爱名,也没有女人伴着,好像真的就是清冷雪天中的一根傲竹,就那么孤零零站着,什么也没有,也什么都不想要。
可谢时,偏偏不喜欢这种态度。
他能感觉到,谢木对他没有感情,即使他在这个男人面前装出一副青涩的样子,他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
谢时曾经故意将自己在公司出手的消息透露给了谢木,可这个男人却像只是听到了一个平淡的消息一般,根本没有丝毫反应。
当晚谢时回去,他的态度还是那样,不温不火,更加谈不上来亲近。
谢时厌恶这种态度。
他从十几岁就无师自通了如同讨人欢欣的技能,男人,女人,老人,甚至是孩子,只要他想,他愿意,那些人都会对他有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