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爷看了她一眼,没有再说话。
白洛川也拉着白老夫人满是皱纹瘦小的手,轻声安慰说话。
一时间,厅内气氛还算祥和。
东院白宇轩的院子里。
从真一出门后,虽然头晕脑胀,却睡不着的白宇轩,怔怔的拥被坐在床上。
没想到,不多时,真一居然又回来了。
他凝滞的大脑瞬间都一疼。
真一推开门,看了白宇轩一眼,对门外的下人,一副贤良温柔小媳妇似的语气说:劳烦各位把东西拿进来放下就好,剩下的我亲自来。
少奶奶,这怎么行这些粗活,怎么能您干
真一细声细语,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样子,知书达理地说:没事的。夫人亲自交代下来的这都是我的命,多谢你们了。
关上了门。
受气苦情小媳妇一秒变艳鬼,长眉秀目舒展开,旁若无人的走到梳妆镜前坐下。
慢吞吞的洗了手,净了面,重新画了一个素净略显怯弱的透明妆。
白宇轩眼睁睁的看着,她从鲜花一样的新嫁娘,变成被百般折磨,凄风苦雨里坚韧向上的小白花。
然后,透明虚弱的小白花,用她洗完脸的水,随意沾了沾帕子,朝他走来。
相公,我来伺候你洗漱。
白宇轩一想到那帕子上沾上的脂粉口脂,马上要糊他一脸,洁癖发作叫他下意思顾不得其他。
滚开,别碰我。他立刻别过脸去。
只听,一阵哐当作响的声音,原本好好放在梳妆台前的铜盆,却像被人用力踢推打翻出去。
水泼了满屋满地都是。
桌上茶壶里冷却的水,被神情凉凉的真一拿在手里,手指撩着打湿她的脸和衣襟,看上去,就像被暴力兜头泼了一身水。
白宇轩回头,见到这场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你不要太过分。你故意陷害我欺负你
真一偏头静静地看着他:这你就错了,我这是挣扎自救以图求存。你跟你娘可不是母子,心有灵犀,配合默契。我只要往你这一站,你只管冷暴力不满意就行,她能抓到无数种理由折腾死我。我想了想,干脆还是直接让你折腾吧,这样她见我过得不好,应该就好了。相公,你看我孝不孝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