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仲明道:“我很二么?”
“没有啊。”秦琼道:“谁说你二了?我帮你揍他。”
吕仲明总觉得自己又被调戏了,一脸愤怒,罗士信却不羁一笑,大大咧咧搂着吕仲明,朝秦琼道:“叔宝,你觉得我俩像么?”
“一样的二。”秦琼道:“我读书去了。”
尉迟恭多半还在外面等着,秦琼便拿着本书,吊儿郎当地坐在楼梯上看,罗士信则手里玩着一把小刀,自斟自饮地喝酒。
吕仲明就像只不高兴的斗鸡,现在看谁都不顺眼,罗士信又一本正经地问吕仲明,说:“仲明,你觉得咱俩像?”
吕仲明看了罗士信一会,说:“你像我爹。”
罗士信道:“乖儿子,听话。”
吕仲明彻底无语,探头探脑地看外头,罗士信抬眼瞥他,吕仲明便也瞪着他,打量罗士信,忽然发现这家伙确实和自己老爸有点像……不是长得像,而是一副老子说什么,你就得给我照着做什么的神态,像极了。
想当年在金鳌岛上时,自己总是不耐烦吕布,然而离开了他身边以后,却想他想得要死。哎……老爸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吕仲明想了一会,开始用对付自己爹的那一套对付罗士信,先是旁侧敲击一下,打探军情,看看罗士信和老爸的逻辑是否相似,便问道:“为什么不让我和尉迟玩。”
罗士信:“不为什么。老子看他不顺眼。”
果然是这样,连回答都一模一样的!吕仲明心里窃喜,说:“让我去吧,我保证很快回来。”
罗士信道:“不行。”
吕仲明:“我开着门,你看着,我们说,不超过十句。”
罗士信:“不行。”
吕仲明:“五句?三句?绝交也得给人个交代罢,我让他以后不要再来找我,行了吧。”
罗士信简直是拿吕仲明没办法,颇有点不耐烦道:“有什么好说的?”
吕仲明知道成交了,便起身去开门,罗士信道:“我点头了吗?”
吕仲明知道继续开门,罗士信肯定不会揍自己,便磨磨蹭蹭,把门开了。然而外面尉迟恭已经走了。
秦琼:“你是不是总是拿这一套对付你爹?”
吕仲明嘿嘿笑,被看出来了,又觉得尉迟恭挺可怜的,不知道哪儿惹了罗士信,秦琼都没说什么,罗士信却有点排斥尉迟恭。
“你罗大哥怕你被人骗了。”秦琼笑道。
吕仲明道:“他不会的。”
“鲜卑骗子多。”罗士信冷冷道:“你不知道,外头也危险,你忘了,杨广还在通缉咱们呢。那炭头盯着你看,那眼神,一副想把你吃了的样子,跟他混一处做什么?”
吕仲明知道罗士信疼他,但又实在头疼,要怎么跟他解释,尉迟恭不是坏人,奈何罗士信脑子里塞满了刨花,说也不听,便百无聊赖,回后院去。
罗士信:“又去哪?”
吕仲明:“睡午觉——”
罗士信便不管他了,回到后院时,忽见一人骑在墙上,朝他吹了声口哨,正是尉迟恭。
尉迟恭笑道:“仲明!”
吕仲明笑了起来,尉迟恭招手道:“来,出来!带你去逛逛!”
吕仲明趁着罗士信不知道,毛手毛脚爬上墙去,翻出院子外,溜走了。
雪过天晴,尉迟恭换上了那天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鹿皮裤,狼皮夹袄与帽子,摇身一变,丝毫看不出是个铁匠,又成了个鲜卑俊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