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智障。
罗德院长把日程表贴在门上,回头一看他,发现这孩子正表情茫然地坐在床上,虽然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可是神色就像是被日程表给打击到了一样。他敲了一下南渠的脑门,总是走神,说,是不是在心里说我坏话呢。
南渠一听就连忙摇手,涨红了脸,我不是我、我是喜喜欢院长的,没有坏话。
他一着急,就会结巴,其实通常的时候,罗德和他说话都很顺利,复杂点的意思他没法领会,可是说得浅显些就很容易理解,自然地,像这种开玩笑的话南渠也会当真异界魂兽。
眼看他汗水都要流下来了,越着急越解释不清楚,罗德不由得摸了摸小孩儿晃动的脑袋,我都知道的,艾伦这么听话,怎么可能说我坏话呢,是我太坏了。
南渠终于安静下来,睁着大眼睛反驳,院长不坏,很好。
罗德笑了,艾伦也很好,是我见过最好的孩子了。
然而这句话遭到了南渠的反驳,我不是孩子了他抿着唇,我十六了。
与罗德院长两百多岁的高龄相比,十六岁,就像个还在襁褓中的婴孩似的,可南渠虽然智力不够,行为爱好也颇像个稚童,可他内心认为自己已经不属于孩子了,而是个可以自理的大人。
好好好,不是孩子。罗德院长依旧是慈爱的敷衍态度,可以说是个非常到位的长辈。他把南渠拉到了盥洗室,南渠会尽量使自己像个大人那样,帮院长挤牙膏,监督他漱三分钟口。
院长的私人盥洗室在他来了后就加了个矮一点的洗手台,镜子又宽又大又明亮,没有门遮掩的浴室,单人浴缸,以及堆了四五层,让人眼花缭乱的华丽药剂瓶。虽然总看院长鼓捣莫名其妙的液体,但是没人知道他都在做些什么研发,只不过南渠常常在房间里听到不小的爆炸声,第二天再看,已然恢复原样。
等南渠准确无误地数了三分钟,和院长同时弯腰吐出牙膏沫子,末了又想起来,苦着脸道,啊我漱口了,不能吃糖了。
罗德院长拍了一下他的脑袋,贪吃鬼,明天吃不好吗。行了,该睡觉了。
从盥洗室走到走廊尽头的小卧室,南渠就疲倦地睁不开眼了,他当着院长的面就换上了睡衣,躺上床后道,院长,晚安。
晚安,小可爱。
罗德在床边坐了一会儿,等他确认他睡着后,再继续回去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