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城千席未料到南宫欺雪会二话不说,上来就使出了他的全力,因而应战的姿势还未做出,就只能先行躲开了他的攻击。可南宫欺雪并未因为他退避而手下留情,那玄玉折扇扫过的地方,都有势如破竹的气势,将东城千席逼得有些狼狈不堪。
不过,东城千席毕竟有六甲内力加成,很快就调整好了状态。他将丹田内的内力运转至周身,脚下步伐也跟着缥缈无影起来,在前进后退的步伐中,那速度简直快如闪电。
这一刻,东城千席与南宫欺雪的对决,已经出现了很强大的反差比。明明刚才还被压制的东城千席,这一刻却运用上了十层的内力,脚法缥缈如影,将南宫欺雪困在他的无数道残影中。
南宫欺雪也不是吃素的,他的玄玉折扇直接甩飞出去,展开的扇面如一个快速旋转的陀螺,将那围绕着他转的残影,一一扫割过去。
当玄玉折扇快完成三百六十度的大旋转时,一道残影却突如其来从南宫欺雪的头顶上方拍了下来。南宫欺雪闻风抬首,伸出双掌硬生生与东城千席的双掌对击到了一起。
顷刻间,东城千席与南宫欺雪就成了一根竖着大木桩。东城千席倒挂着与南宫欺雪手掌对接着手掌,比拼着内力,两人都静止不动,那气氛看起来无比凝重。
北堂忘忧见到东城千席一脸坦然自若,而南宫欺雪额角却已冒出点点汗珠,就已经看出了这一场比拼内力中,谁在一直苦苦支撑了?
这么看来,东城千席的功力至少在一甲子以上。只是他没怎么善加运用这身功力与功法的融会贯通,才会在一开始与南宫欺雪缠斗中被其压制过。
“不好,是寒冰真气。”
东城寒棕眸闪过了一抹震惊,还不来及为北堂忘忧解释,就拔出了薄如蝉翼的寒冰剑向东城千席的心口刺了过去。
东城千席感觉到了浓浓的寒气,向他的心口刺来,便知事情有变,边将寒冰真气收回,边重重的在南宫欺雪的双掌上用力一拍,借由着力的反冲,向上弹跃了起来,险险的避开了东城寒的那一刺。
南宫欺雪被东城千席这一拍,瞬间内息混乱,连向东城寒道谢的话还没来不及说,就快速的盘膝坐下,运气调息了起来。
东城千席真的太强了,他差点就要被他的寒冰真气给废了半身修为了。
东城寒见南宫欺雪已经自行调息去了,这才放下了那颗悬在半空的心,用寒冰剑直直指着甫落地的东城千席,森冷的说道:“说,你的寒冰真气是怎么来的?别告诉我,你是自行修炼的?”
“既然你已经看出了,何须我再多费唇舌?”东城千席对于东城寒的质问,显然兴趣缺缺,一点都没有想要解释的欲望。
东城寒见东城千席不仅不解释,还供认不讳。这让他的心瞬间落入了冰窟里,一寸寸寒冰瞬间冻住了他的心,让他全身忍不住都发了寒。他本来还为苏前辈与他生父东城劲的死而耿耿于怀,还为没有找到凶手而心生悔恨,还为没有及时找回东城千席,让他变成如今这般阴晴不定而心生内疚。可到了此时此刻,他才知道真正的凶手,竟然是他的亲身儿子。
“火焚静心谷,杀师灭祖真是你做的?”东城寒每说一个字都是从牙fèng里挤出来的,可见他是有多么的心寒与绝望。
东城千席见东城寒竟然如此怀疑他,心里也是一阵凄凉。他只叹他的父母,竟然无一人信任他了解他。呵呵,既然如此,他又何须解释,何须为了那廉价的亲情,放下他的自尊呢?
东城千席环视着他身边那些所谓的父母弟妹,邪邪的勾起性感的薄唇这么说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他,他再不对,也是你爷爷,你怎么夺他一甲子功力……”东城寒虽然被铁面具遮去了半边脸,但是他那冷硬的嘴角却也透露出了深深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