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可能同意的,”克雷格说。
“等我说完嘛,”杰克说。
杰克接着说到他去了兰利皮尔森殡仪馆,跟哈罗德·兰利商量具体步骤,并拿到了各种相关表格。然后杰克跟博曼夫妇汇报了他刚听说的乔丹·斯坦霍普的生平。
杰克简单说了一下乔丹的发迹史,亚历克西斯和克雷格几乎同时张开嘴,看来吃惊不小。
克雷格先开口了。“你觉得这是真的吗?”他气极败坏地说。
“哈罗德·兰利没必要说谎。可能这事在布莱顿算不上新闻,不然他也不会告诉我。一般说来,葬礼承办人的嘴都是很紧的。”
“斯坦尼斯劳·乔丹·加路采尔斯基,”亚历克西斯重复着,似乎难以置信。“怪不得他要改名字。”
“我知道乔丹比佩欣斯小,”克雷格说,“可我怎么也没想到是这么回事儿。看上去他们像结婚25年以上的夫妻。这太让人不可思议了。”
“钱在佩欣斯手上,这点值得注意。”
“她手里已经没钱了,”克雷格评论说。他摇摇头表示反感。“伦道夫怎么会不知道这些呢。这点再次说明这个律师不合格。我早该申请换个律师的。”
“一般来说,在打治疗失当官司的时候,并不需要这些信息,”杰克说,虽然他自己也很惊讶为什么在乔丹的取证记录上没有提到这些。“跟案件无关。”
“我觉得不一定,”克雷格说。
“等我说完,”杰克插话道。“然后我们再讨论。”
“好啊,”克雷格说。他把酒杯放下,兴奋地凑过来细听,刚才那种忧心忡忡的病态一扫而光。
杰克接下来向博曼夫妇描述了他去纽顿纪念医院后与诺埃尔·埃佛莱特大夫、马特·吉尔波特大夫以及乔治娜·奥基夫女士的谈话。他说他感觉发绀是症结所在,乔治娜主要的意思也是说发绀比较均匀,并不局限于四肢。他问克雷格当时是否也有这个印象。
“可能吧,”克雷格说。“不过当时她整体状况极差,让我很吃惊。所以也没有特别注意发绀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