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让我想起罗得岛曾经有一桩臭名昭著的官司,跟糖尿病有关,”克雷格说。
“我知道你说的是哪桩案子,”杰克说。“不过那个暴富的继承人最后被无罪释放了。”
“你的脸到底是怎么回事?”亚历克西斯不耐烦地说。“别卖关子,我快急死了。”
杰克告诉他们自己是如何挑起话题,说要把佩欣斯的尸体挖出来做尸检,以为他们会断然拒绝。然后又描述了托尼·法萨诺带了个穿着打扮跟他几乎一模一样的助理来。
“这人名叫佛朗哥,”亚历克西斯说。
“你认识他?”杰克吃惊地问。
“不认识,只是见过。他跟托尼·法萨诺一起去的法庭。我之所以知道他的名字,是因为昨天他们一起离开法庭的时候,托尼·法萨诺叫了他一声。”
杰克说,托尼强烈反对将佩欣斯的尸体挖出来做尸检,还说托尼威胁他,如果他敢做尸检,就找人“做”了他。
亚历克西斯和克雷格面面相觑很长时间,完全被杰克所说的话惊呆了。
“太奇怪了!”克雷格终于开口了。“为什么这么反对做尸检呢?”
杰克耸了耸肩。“可能是因为他觉得案子照现在这样进行下去他比较有把握。出现新情况他就不好控制了。他为这桩官司花了一大笔钱,就等着打赢好拿一大笔律师费。不过说老实话,这倒让我更有动力了。”
“你的脸到底怎么回事?”亚历克西斯问。“你一直在回避这个话题。”
“那是接近尾声的时候,佛朗哥把我推出门。我脑子一热,做了件蠢事,告诉他我觉得他俩穿得像情侣装,挺甜蜜的。”
“然后他就把你打成这样?”亚历克西斯吃惊地问。
“哎,反正不能说是爱抚吧,”杰克说。
“我觉得你可以投诉他,”亚历克西斯愤怒地说。
“我不同意,”杰克说。“我还手了。如果投诉他,肯定要争论是谁先动的手。”
“你打了那个大块头流氓?”亚历克西斯觉得难以置信。“你成年以后是不是变得有点自暴自弃了?”
“不久以前,还有人这么评价我。我觉得自己只不过偶尔有点冲动,比较自以为是,有点鲁莽而已。”
“我觉得这一点都不好笑,”亚历克西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