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觉得听起来还是很像抛弃患者,不过他不想争论这些,而是接着说:“因此你觉得诺埃尔提到的这种愤怒是源于嫉妒。”
“我想不出其他原因。”
杰克可以想到很多原因,包括诺埃尔提到的职业标准,不过他现在没心思辩论。他最关心的是眼前这桩治疗失当官司。于是他接着问:“以前你做常规医疗的时候,佩欣斯·斯坦霍普就是你的病人吗?”
“不。她的主治医生开了这家管家医疗诊所。诊所现在实际上是我在管理。我的合伙人在佛罗里达,身体一直不太好。”
“从某种程度上说,她是继承过来的?”
“可以这么说。”
亚历克西斯回到桌旁。“伦道夫马上就过来。他对尸检的想法很感兴趣,不过有点担心,不知道法庭能否采纳结果。我也担心这个。”
杰克点点头,不过他更感兴趣的是跟克雷格的谈话。他刚才一直在考虑下一个问题怎么问才合适。“克雷格,今天早晨我说佩欣斯·斯坦霍普的死因可能是窒息或者是勒死的;后来又说我觉得这想法很荒谬,因为她死前突发心脏病。你还记得吗?”
“我怎么会忘记呢?”
“我们法医就是这样考虑问题的,这只是一个例子而已。我的意思是说,我并不是没有证据妄加判断,而只是把我的想法说出来,试图找到中枢发绀和其他事实之间的联系。细想想,你应该能理解的,对吧?当时,你对这个想法很反感。”
“我能理解。不过你也知道,这些天我不在状态。对不起。”
“没必要道歉。我之所以提起这件事,是因为诺埃尔·埃佛莱特说到有一群老派的医生对管家医疗颇为不满。当时我就想到一个问题。可能你会觉得这个想法很古怪,跟你今天早晨对窒息和勒死的反应一样。”
“你把我的好奇心勾起来了。有什么问题快问吧。”
“你有没有想过,别人可能通过佩欣斯·斯坦霍普的死设圈套陷害你?当然了,这种可能性很小。我的意思是说,有人可能觉得她的死提供了一个机会,可以借机诋毁管家医疗。这个想法你觉得有道理吗,还是觉得我又离题千里,跑到冥王星轨道以外去了?”
克雷格的嘴角浮现出一丝浅笑,并渐渐扩大,最终他大笑起来,还直摇头,似乎觉得难以置信。“你的想象力太丰富了,完全弥补了你在理性思考方面的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