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克雷格照旧闷闷不乐,可渐渐放松下来加入谈话。
“你还没说尸检呢,”克雷格突然说道。“进展如何?”
“目前由一个葬礼承办人负责,”杰克说。“他会把相关文件交到卫生部门,然后安排打开墓穴,把棺材取出来。”
“就是说计划还在照常进行了?”
“我们在努力,”杰克说。“我本来以为今天下午就可以开始尸检了,不过到现在还没有消息,看来只有等明天了。”
“法官希望星期五能将案子交陪审团合议,”克雷格开始泼冷水。“明天尸检可能太迟了。让你白忙了这么长时间,我觉得很过意不去。”
“也许真是白忙活了,”亚历克西斯垂头丧气地说。“可能真的派不上用场了。”
杰克看着他俩。“嘿,振作点,伙计们。我不觉得白忙活了,至少让我感到我尽力了。而且,我越想那个发绀的问题越觉得有名堂。”
“为什么?”亚历克西斯问。“再给我解释一遍吧。”
“别再讨论这个问题了!”克雷格说。“我可不想空欢喜一场。还是讨论上午的庭审吧。”
“我以为你不想提这事呢,”亚历克西斯显得有点惊讶。
“说实话,我真想忘掉庭审。问题是没这个福气。我们不是还指望后面有转机吗?”
克雷格和亚历克西斯都满怀希望地看着杰克。
“你们这是干什么?”杰克看着他俩,苦笑着问。“审问吗?为什么看着我?”
“因为我们三个中间,只有你能做到客观中立,”亚历克西斯说。“显而易见啊。”
“你听了几场庭审,觉得伦道夫表现如何?”克雷格问。“我很担心。我不想输掉这个案子,不单是因为我确实没有医疗事故。这案子关系到我的名誉。刚才那个证人是我医学院的导师,而且在我做住院医生期间,他是我的指导医师。我很崇拜他,从职业角度说,直到现在,他还是我的偶像。”
“我能理解这案子让你觉得很绝望,很委屈,”杰克说。“从这个意义上说,伦道夫的表现很不错。托尼企图借助布朗大夫的证词,将克雷格置于不利的地位。伦道夫的交叉询问从很大程度上扭转了这种不利局面。我觉得从今天早晨的庭审来看,可以说是一个平局。问题在于托尼更善于调动观众,不过我们不能因为这点就临阵换将。”
“布朗大夫用儿科病人和脑膜炎举例子,很有说服力,这点伦道夫也无能为力。布朗大夫说得对,更年期之后的女性患者,只要有心脏病突发的可能性,就应该比照心脏病突发的标准实施抢救。在很多病症上,女性患者的症状都与男性患者不一样。也许我真的搞砸了,我当时根本没有想到她可能是心脏病突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