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既然你处在半退休状态,有很多时间是在家里度过的,而博曼大夫又经常出门诊,因此你有很多机会跟他接触。”
“是的,”乔丹说。“每次我们都有交谈,而且关系相当融洽。”
“我想每次博曼大夫来出门诊,都是你在旁边招呼吧。”
“要么是我,要么是女仆。”
“我想你与博曼大夫之间的谈话多数是围绕佩欣斯的。在这么多次谈话中,有没有提到过疑病症这个术语?”
乔丹飞快地看了托尼一眼,又回来看着伦道夫。“提到过。”
“我想你知道这个术语的定义吧。”
乔丹耸了耸肩。“也许吧。”
“这个术语适用于对正常感觉和功能过分关注的病人,他们觉得自身有很严重的问题,需要救治。这样解释与你对这个术语的理解相符吗?”
“我不像你,能把这个术语解释得这么清楚。不过我的理解确实是这样的。”
“博曼大夫有没有在佩欣斯身上用过这个术语?”
“用过。”
“用在贬损性的语境中吗?”
“没有。他说疑病症患者不仅有心理问题,也可能真有生理疾病。牢记这点非常重要。而且即使他们想象出来的疾病并不存在,他们对痛苦的感觉却是真实的。”
“刚才法萨诺先生提问的时候,你的证词表明在你和博曼大夫通话后和他到达你家之间,佩欣斯的状态并没有发生戏剧性的变化。”
“是的。”
“你和博曼大夫通话期间,你曾经告诉他,你觉得佩欣斯呼吸有困难。你记得吗?”
“记得。”
“你还说过你觉得她看上去脸色发青。这点你也记得吗?”
“我不知道我的原话是不是这样,不过大意是对的。”
“我认为你原话就是这样,至少非常接近。在你的取证记录中,你说这话非常接近。你需要看一下相关部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