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是被母亲教导着长大的,之前那次是中了药也就罢了,可现在,他们到底还未成婚
纪夏婉害怕,又不敢反抗,毕竟面前人已经成了这新君。
正在她几乎又要哭出来时,卫明言握着她的手,放在了自己胸膛前,带着她锤了一下。
他笑着道,你今日怎么跟个兔子一般,我还记得,咱们刚见面时,你就是这样打我的。
纪夏婉手下意识收了收,还是没能脱离了卫明言的桎梏,于是她只能带着哭音,低低的道,是臣女无礼
没有,我一点都不觉得无礼。
卫明言依旧用着带着笑意的声音道,那时候我睁开眼看见了你,长得就如同说书先生说的仙子一般,看的我移不开眼,后来你起来了打我,一边哭一边打,偏偏手上没力气,一点都不痛,像是挠痒痒一般。
那时候啊,我心里又是愧疚,又觉得你好看,想着我一定要娶了你,好好地将你带回家做媳妇。
那人说着,突然认真了起来,当初是我对不住你,将你送回来之后,让你一个人带着孩子,这么长时间了才来接你,你能原谅我吗
新君说完了,期待又带了些紧张的看向纪夏婉,却发现她低低垂着头,迟疑了一下,到底没伸出手去将她的脸抬起来。
纪夏婉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她从前一直觉得自己不爱哭的,可在这个男人面前,好像就是忍不住。
正无声的掉着眼泪,突然听着旁边声音停了,她唇抿了抿,想要偷偷看一眼时,身旁人突然弯下身,从底下看她。
纪夏婉是垂着头的,卫明言则是将头放低,往上看她,两人就这么对上了视线。
你,你怎么哭了
还不等她反应过来,新君先慌了,他连忙又手忙脚乱的掏着手帕,小心翼翼去擦拭她的泪。
婉婉,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耳边传来男人温柔的声音,纪夏婉努力忍住了泪,点了点头。
新君松了口气,一边为她擦着泪一边絮絮叨叨的说着,我已经听卿子茹说了,你放心,从前你受委屈我不知道也就罢了,现在既然我已经登基,那些人,一个都跑不了。
纪夏婉身子一怔,也不低头了,抬起眼来望向身边的人,他正为她拭泪,见她望过来,立刻露出了个笑来。
她手紧张的攥在一起,唇动了又动,才嗫喏着说出了想说的话,谢陛下。
别叫我陛下,听着生疏。
卫明言擦了泪,又去握她的手,温声道,婉婉,我原本只是一个普通的混子,每日浑浑噩噩的就这么度过余生,若不是遇见了你,我也不会有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