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挺甜。他轻轻笑起来,苏得千覃耳朵发麻。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秦灏这个人,总是合乎千覃的喜欢的口味。
他的模样、他的声音、他弯眸看着她的样子、他从她手中接过盆子、他待在她身边的距离,总是特别恰当。
这种合适,就像是齿轮扣在一起,没有留缝隙;线刚好穿过了针的孔;抬头一看时针分针秒针刚好重合;穿上的衣服恰好合身;摆放的书整整齐齐。
很舒服。
千覃当人间神,理应不该有情感,可是她一见秦灏,就忍不住心生欢喜。
她不知道是这具身体对他的情感太强烈,还是她自己。
秦灏接着说:你头顶的伤还好么
他的目光温温柔柔落在她身上,千覃身上像是被烘了暖气一般。
应该没事了。她下意识摸摸头顶,如果不说她自己也快忘记了。
秦灏却立刻抓住了她的头:万一摸到伤口怎么办我看看。
他凑得更近了,呼吸喷洒在她的头顶,手指轻轻摸着她的头发,动作轻柔自然,像是做了无数次。
千覃完全没有抵抗的心理,任由他拨弄着,久而久之,竟然生了几丝睡意,眼皮半闭。
最后还是秦灏确认无误的声音惊醒了她:应该没什么大问题。起了一点包,我明天叫大夫过来给你开几服药。
千覃正处于困倦期,闻言懵懵地问:是外敷吗
不是,是看看脑内有没有受到损害。他不知想到什么,声音里带了笑意,不会割掉你的头发外敷的。那样当我的贴身婢女太丑了。
千覃:哦。
时间不早了,你洗漱睡吧。
那少爷怎么办
我自己有手有脚,会自己弄好的。
千覃嗯了声,拿起小杯子漱口,把水涂在漱口盆里,用水浸湿帕子,擦了下脸。随后衣服一脱,就窝在自己之前铺好的床上,闭眸入眠。
小少爷抱着双臂,倚在墙壁上看她,嘴里似乎喃喃着:千覃
等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提着步子,轻缓离开,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翌日。
准时的生物钟把千覃叫醒,她赶紧起床,披好衣衫,简单洗漱一番,冲到小少爷门前,轻轻敲了敲门,试探性地喊了声。
小少爷
里面没人应声。
奴婢进来了
千覃推开门,发现里面空无一人。床铺被叠的整整齐齐。
突然肩膀被人又拍了一下。
她赶紧转过身,发现是小少爷。
他似乎刚刚去运动了,浑身带着热气,一贯白皙的脸颊也通红,心情不错,正挂着笑:来这么迟我刚刚去练功了。他手里拿着一柄长剑。
那奴婢下次早些千覃试探着问,默哀自己的睡眠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