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辰昏略失望,只好僵着身子不再动弹。
终于应粱栖再次不经意的蹭了蹭他的脖颈,不舍的抬起了头。
舅舅到底为什么要走丢!一点都不想去找他!
他们走了,我们去前面看看吧。他道。
于辰昏坐了起来,刚想起身又被他拦下。
别动,我给你擦擦。应粱栖扯出自己身上最后那点干净的衣料,借着三分月色擦掉于辰昏脸上刚刚蹭到的泥土。
他的更亭,自然要干干净净的。
走吧。应粱栖忍住自己想要做大逆不道之事的冲动,带着人继续往里走。
悉悉遂遂的声音从前面不断传来,应粱栖的耳朵向来灵敏,听出了那是武器划过长风的声音。
他顿时想到什么,转头略微吃惊的对着孟尧生做了个口型练兵。
孟尧生顿时大惊。
德州是中原重地,与京城相距不过三座城池,竟然有人敢在这里练养私兵,这可是要株连九族的死罪。
上去看看。孟尧生道。
他们面前是一个山坡,跨过去应该就是那声音传来的地方。
应粱栖拉着人向上走了几步,再抬头时眼前的景象瞬间开阔起来。
那竟然是个不输边疆军地的练武场,一眼过去看不到尽头。
离他们最远处正有一方军队正披着战甲练兵,右边层层叠叠的树林间盖着一排土瓦房。
孟尧生怕被人发现,来不及看的真切就赶紧低下了头,两人神色慢慢凝重起来。
这地方就是个鬼门关,除了被藏在这里的军队外,其余人若是被他们发现就只有死路一条,他们绝不会允许外人带着他们的秘密活着出去。
若是赵成山不小心踏足了这里
应粱栖不敢细想,拉着孟尧生先离开了这里。
另一边,赵成山气得直想骂人。
他采了半筐野菜后,见应粱栖和孟尧生还在树上,便自觉的又往别处走了些,谁知道再回来时走错了方向,越走还越迷糊起来。
再加上渐起的雾气,视线不清,他胳膊还被树枝划了道口子。
这他奶奶的赵成山双手叉了叉腰,看着眼前的一颗高树,干脆直接爬上去坐着。
殊不知离他几米外的地方早就悄悄围上了人。
山中的一处土房里。
大人,有人闯进来了。一个军官双手呈上一个玉穗子,我们的人已经找到了他,是不是就地解决
被称作大人的人并没有抬头,随意道:看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