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孟尧生瞥了他一眼,这周围的街上从来没有卖砚盖的商铺,你是从哪条街买来的还正好能盖上我这砚台的盖子呢
应粱栖顿时羞赧,一双手不知往哪放,连说话也结巴起来。
就,就新开了家应粱栖乱瞟的眼睛猝不及防的对上孟尧生带着玩味的一双桃花眼,立刻落了下风,他叹了口气道:是我雕的。
谢谢你。孟尧生笑道。
不,应该是我谢谢你应粱栖的眼神认真起来,竟生出几分深情,若不是当日你把我带回家,恐怕我现在也只是个四处给人做工的泼皮无赖。
无赖你不会的。孟尧生伸出手,在早已比他高出一截的少年头上轻轻的拍了拍,无论遇不遇到我,你都有你自己的道路要走,不要以为是谁改变了你,你也别为了谁轻易改变自己的想法。
这句话于辰昏一点都没有掺假,应粱栖本就是天之骄子,他有自己的宏图霸业。若不是遇上他,他或许还会成功的快些,而他的出现,只是为了让应粱栖更加温和的对待这个世界而已。
说白了,自己就是他人生路上的绊脚石,但应粱栖不仅不怪他,还把这块绊脚石捧在手心里,亲自给自己增加了负担再往前走。
可这句话在应粱栖的耳朵里却转了个弯。
不要为了谁轻易的改变自己的想法,更亭是在让他尊崇本心吗
那他的本心呢,只有一个孟更亭罢了。
于辰昏这一番话,让本来畏畏缩缩,犹豫不决的感情突然动了一下。
应粱栖想,那是不是以后对更亭再有什么心思,他也不用那么自责了,毕竟是他自己说的要让他尊崇本心。
应粱栖越想越离谱,又问道:明日我和舅舅上山去摘些果子和野菜,你要不要一起
东边的那座荒山孟尧生道。
是,果树都是几年前周边百姓种下的,只是这几年慢慢荒废起来了,那些树能继续结果也都是靠老天爷降雨。应粱栖怕他不答应,继续劝道,去吧,我们一起去。
好。孟尧生拿人手短,一口答应下来。
☆、良相盗将6
第二天天色不错,是个难得的晴天,几人中午吃过饭才出发,日头照在身上出奇的暖和,晒得孟尧生都想把披风脱下来了。
给我吧。应粱栖向他伸手,不然一会儿捂出了汗更容易生病。
真贴心。于辰昏解下披风,随便折了两下就给了他,应粱栖也没说话,径自把他弄乱了的披风打开,重新叠好再收在怀里。
于辰昏不好意思的笑笑,这几年还真是被他给伺候惯了
山间雾气湿润,却不浓郁,清晨的那些薄雾也将要散透,整座山若隐若现,像是仙境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