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尧生大笑两声,一边感谢父老乡亲,一边惋惜他们找错了性别,要是能给自己介绍个威武雄壮的汉子该有多好。
想一想就很美好。
应粱栖以为他是真的在为了姑娘开心,当下拿走了白糖碟子,头也不回的进了厨房。
哎!你干什么,还有一口没吃完呢!孟尧生在他身后喊道。
应粱栖充耳不闻,躲在厨房里拿了个凉馒头沾着他剩下的白糖吃了。
☆、良相盗将4
月亮晃在枝头,天□□晚,可太阳还没落山。
夕照与清光交相,映的天空微微发青,此时的竹林是最好的去处了。
孟尧生抱了把漆黑的古琴,一身青白,再加上淡漠的神情和冷清的竹子,远看像幅画似的站在那里,孤寂万分。
竹叶纷纷洒洒的落在脚边,竹身却秉直向上,穿过竹林的北风丝毫摇晃不了它们,孟尧生却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来这干什么系统看他冷的发抖。
清净。于辰昏落下两个字,要不是不爱做农活,我定找个没人的乡村过这一辈子,什么皇帝,什么采诗,我随便往哪个村子里一躲,谁也别想找到我,更别提做别人吃茶的谈资了。
你还在乎这个系统问。
于辰昏指尖滑动,琴弦飘出个音儿来,松沉旷远,余韵悠长。
我只是意难平。于辰昏加上左手继续在琴上来回拨弄,就没见过这么爱财的皇帝,为了找个仓库硬是一手扶持了个祸害,眼下小祸害成了大祸害,除掉后竟然还要把我这颗弃子再重新放回棋盘上,继续帮他守着他的江山。
竹林清净,只有琴弦的颤动在发出声音。
泛音像天,按音如人,散音则同大地,在这难得安定寂然的一隅,仿佛天人合一般超然清心。
我只想好好的把粱栖送上朝堂,不再节外生枝。
你说的节外生枝是指皇帝还是指你自己系统问。
于辰昏的手指扣在琴弦上,抬了抬头,盯着前面几片竹叶,道:都指,这一次我不想再那样了
话音戛然而止,整片竹林只剩下匆匆的风声和指尖缓缓倾泻流出的琴音。
于辰昏弹到手指冻得僵硬才停下来。
古琴声音低沉明净,每次他弹上几首后都会如同诵经般清明。
于辰昏吐出一口浊气,坐的时间长了腿直发麻,再加上冻得身子僵硬,起来的时候踉跄了几步,差点又倒下。
他下意识的护住琴,身子却被另一个温热的人接在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