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躺在床上,两眼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声音低哑地说:姐,我以前不相信什么因果报应,现在我信了,我间接害了你,生哥的死就是我得到的报应。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如果我乖乖嫁给徐孟钦,你就不会被连累,生哥也不会死无全尸,雯嫂更不会自杀,都怪我,我该死我也想过自杀,可是我不敢,我不敢死,我是个怕死的胆小鬼
珞珈为她拭泪,轻声说:别说傻话了,不怪你,要怪就怪这吃人的世道。好好活着,未来的路还很长,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白涟漪偏头看向她:姐,你不恨我吗
珞珈摇头:不恨,不管身陷多么糟糕的处境,我都会努力过好自己的生活,这就足够了。
白涟漪又问:徐孟钦对你好吗
珞珈说:他对我还不错,而且他忙着打仗,从嫁给他到现在,我只见过他四五次,和他在一起的时间不超过三天,所以他的存在对我没有太大影响。不过他姐姐徐幼寒对我很好,我大部分时间都和她在一起。
白涟漪说:那就好,我可以少愧疚一点。
珞珈说:别胡思乱想了,睡会儿吧。
白涟漪嗯了声,乖乖闭上眼睛。
珞珈在她旁边坐了一会儿,起身出去。
客厅里只剩白泽礼一个人。
珞珈问:爸,我妈呢
哭累了,回房歇着去了。白泽礼说,对了,你舅舅和鹤鸣都还好吧
他们都挺好的,珞珈坐下来,纺织厂生意兴隆,舅舅每天都很忙,鹤鸣也很上进。
白泽礼点点头:忙点好啊,忙才有钱赚。
珞珈想起什么,偏头说:秋蕊,支票给我。
秋蕊把支票交到珞珈手上,珞珈又交给白泽礼:爸,这是两千块,你拿着吧。
白泽礼接过来,低着头说:辛苦你了。
珞珈陪白泽礼坐了会儿,便起身离开了。
回到督军府,叫来张副官,该交代的都交代了,珞珈才松口气。
雯嫂的葬礼珞珈没去参加,她讨厌葬礼。
葬礼第二天,她又去了一趟桃源路别墅,一家人在一起吃了顿晚饭。
白涟漪的精神好了很多,她打算回京州女大继续上学,但她之前无故逃学被开除学籍,所以需要白泽礼去走走关系,好在这个学期马上就要结束,可以慢慢来。
晚饭后,珞珈坐车回督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