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人群里张望片刻,捕捉到曾醉墨的身影,扬声喊她:醉墨,这里!
曾醉墨穿过人群走过来,看到珞珈,也是一脸讶异:你怎么会来这里
珞珈说:你哥带我来的。
曾醉墨更惊讶了:你们和好了
珞珈无奈一笑:没有,具体怎么回事你问他吧,我解释不清楚。
她转移话题:我离开曾家的时候说要约你一起吃饭的,明天正好是周六,你有空吗
曾醉墨点头:有空。
珞珈说:明天中午十二点,老地方见,可以吗
曾醉墨笑了笑:好。
曾醉墨和白珞珈还是好朋友的时候,经常约着一起逛街吃饭,她们最常去的饭店,是清平街的一家百年老字号菜馆,那里的芙蓉菊蟹堪称一绝,每去必点。
正说着话,曾嘉树回来了,不等他开口,曾醉墨就把他拽走了。
又剩下珞珈和秦书印,两个半生不熟的人尴尬地站着,也没什么话说。
你看起来和以前不一样了。秦书印没话找话。
珞珈笑着说:我只是把头发剪短了。
秦书印不假思索地称赞:很好看。
话刚出口他就自觉失言,试图找补回来,于是脱口问:你喝酒吗我去帮你拿。
珞珈摇了摇头:我不会喝酒。
秦书印尴尬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但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根本没有地缝可钻,他灵机一动,扬声喊了一个人的名字,落荒而逃了。
珞珈笑了笑,迎着各种各样的视线穿过人群,找到摆放食物的餐台,拿着餐盘给自己夹吃的。
今天工作太忙,她连午饭都没吃,早就饥肠辘辘了。
她夹了两块点心,又倒了一杯清水,找个空位坐下,做作地用刀叉把点心切成小块,细嚼慢咽地吃起来。
刚吃两口,一个陌生男子走过来,表情拘谨地说:你好,可以请你跳支舞吗
珞珈说:抱歉,我不会跳舞。
她说的是实话,她对复古交谊舞一窍不通。
男子说:我可以教你,很好学的。
珞珈正想点头,就见曾嘉树端着一杯红酒走过来,径自在她对面坐下。
不等曾嘉树开口,男子急忙诚惶诚恐地弯腰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她是曾少的人,请曾少不要见怪。
男子慌忙走开,珞珈若无其事地继续吃点心,曾嘉树抿一口红酒,说:喂我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