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珈笑着说:有钱的确了不起。
白涟漪噎了一下,说:我跟你一起去,以防他欺负你。
珞珈摇头:他虽然不是一个好丈夫,但也不是坏人。你吃完饭就去看看妈,别跟她提起曾嘉树,平白惹她生气。
白涟漪不情不愿地点点头:知道了。
珞珈起身离开。
白家虽然算不上富裕,但房子却很大,是祖辈留下来的产业。
三进式穿堂院,分前、中、后院,每个院子都是四合院,拢共有二十多个房间,但大多数都空着。
现如今白家人丁寥落,白泽礼曾想把这座空荡的大房子卖了,再买座合适一家人居住的房子,但因为连年打仗的缘故,这么大的房子想要出手实在不容易,白泽礼又不想贱卖,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珞珈在院门口看见了柳寅生,他靠墙站在那里,身姿挺拔,面容英俊,若是不论出身,他是个极出挑的男子。
生哥。珞珈同他打招呼。
柳寅生站直身体,说:我就在这儿守着,如果姓曾的敢对你不规矩,只管叫我。
珞珈点头:知道了。
穿过院子,进了门,便见曾嘉树坐在桌旁。
他穿着剪裁得体的西服套装,十分显身材,宽肩窄腰长腿,而且脸也生得好看,单从外表看,确实有让白珞珈一见钟情的资本。
曾嘉树正在入神地想着什么,直到珞珈坐到他对面他才醒神,抬头看过来,蓦地又愣住。
这半个月珞珈恢复得很好,虽然依旧很瘦,却没了病态,即使素面朝天也丽色惊人,加上她剪短了头发,宛如豆蔻少女,娇艳又清纯,光彩夺目,曾嘉树一时竟看得呆住,恍惚回到了当初对她一见钟情的时候。
珞珈问:曾先生突然登门,有何贵干
曾嘉树回神,他垂眸一笑,说:至于这么生分吗怎么说也做了两年夫妻,难道离了婚就一点情分都不剩了吗
珞珈淡淡地说:有话直说,说完赶紧离开,我不想让爸妈看见你,平白惹他们生气。
曾嘉树伸手从西装内侧口袋里掏出一张对折的纸,放到珞珈面前。
珞珈拿起来,展开一看,竟是一张十万块钱的支票。
婚离得太突然,你走得也太干脆,我连补偿你的机会都没有。曾嘉树双手交握放在桌上,慢条斯理地说,这十万块钱应该能保你这辈子衣食无忧,如果你想做投资,我也可以介绍银行的朋友给你认识,保你稳赚不赔。
这也算天降横财了。
珞珈从来不会跟钱过不去,她把支票折好,说了声谢谢。
她如此干脆地就收下了,曾嘉树莫名有些失落,他短暂地沉默了下,说:我和水依云的婚事告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