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屿冷笑了下,再没说什么。
他随便往书包里塞了几件衣服,背上就往外走。
路过珞珈身边的时候,他笑着说:如果你还想继续,给我打电话。
说完,他胆大包天地在珞珈脸上亲了一下,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摔门声后,室内陷入死寂。
池新良脱力一般坐到床上,脸色难看至极。
良久之后,朱橘芩率先开口:老池,这个家我也待不下去了,我们离婚吧。
池新良不假思索地拒绝:我不同意。
朱橘芩沉默片刻,无奈地说:我先带珞珈回我妈家住,离婚的事以后再慢慢商量吧。
她推着珞珈往外走,没好气地说:回你房间收拾东西去。
珞珈回到房间,长长地舒了口气。
这场父子大战,她看得胆战心惊。
池屿是个狠人,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他凭一己之力,毁掉了这个让他深恶痛绝的家,极有可能会改写四个人的命运。
虽然早有猜想,但经此一役,她依旧对他刮目相看。
从床底拖出行李箱,珞珈开始收拾东西。
她的衣服不多,但书很多,装了满满一行李箱,提都提不动。
又把一些小东西收进书包里,算是收拾好了,便坐在床上发呆,想想下一步该怎么走。
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朱橘芩推开门,说:走吧。
珞珈背上书包,拉上沉重的行李箱,到玄关换上鞋,和朱橘芩一起离开。
池新良送她们到地下车库,帮忙把行李箱放进后备箱。
朱橘芩一句话没说,径自上了驾驶席。
珞珈拉开后座的车门,礼貌地对池新良说了句再见,正要上车,又被池新良叫住。
珞珈,池新良顿了顿,你是个好女孩,一切都是池屿的错,叔叔代他向你道个歉,不求你原谅他,只希望你别太恨他。子不教,父之过,你要怪就怪我吧。
珞珈短暂地沉默片刻,看着他说:池叔叔,你去把池屿哥哥找回来吧,以他现在的状态,一个人在外面太危险了。
池新良点头:我会的。
珞珈上车。
车驶离地下车库后,朱橘芩说:周一我就去学校办转学,我不能让你跟池屿那个小流氓在一个学校。
珞珈看着窗外,没有吭声。
手机突然响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