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枚戒指,用的是重工,钻石本身也很沉,戴起来太过显眼,虞倦又挑了个链子,准备挂在脖子上。
虞倦觉得周辉月的审美有问题,挑戒指的时候完全不考虑怎么佩戴,于是说:“你下次别挑了。”
周辉月问:“挑什么?”
虞倦说:“结婚戒指,我不想再挂第三个……”
周辉月停下手中的工作,问:“你挑。”
又问:“什么时候能结婚?”
虞倦:“……”
周辉月看着虞倦可爱的神情笑了半天,亲虞倦的嘴唇,然后把他压在床上做.爱。虞倦浑身赤.裸,被人拥在怀里,周辉月的体温很高,唯有垂在胸膛的吊坠、戴在手指间的戒指是冷的。
*
周辉月提前回到白城,没有留在北宁,一方面是那边的工作大多落实了下来,按部就班就不会出现意外,另一个原因就是为了收尾。
如果是以前,周辉月不会这么着急,或许他会诱使白屹越陷越深,但现在却不能容忍白屹这么一个定时炸弹留在外面。
大厦崩塌,始于一道突兀的裂缝。
这一年来,白屹投入了大量资金和精力,拿股份分红的旁支对他的这种行为早有不满,还是靠他展望后续的收益才暂时安抚下来,现在北宁的消息一出,人人都知道白屹的项目失败了。白家人多嘴杂,本来就不是一条心,现在更是各有各的打算,白屹忙的焦头烂额,却又收到了公安传令,涉嫌一桩谋杀案。
他以前行事虽然嚣张,但大多是用钱摆平堵嘴,不会直接动手。但近些年来,白家大不如前,他看中了周辉月手中的东西,知道会有怎样的价值,周辉月不会轻易放弃,所以才会采取这么简单粗暴的法子,直接撞人。
铁证如山,白屹身陷囹圄,自顾不暇,即将锒铛入狱。
白屹被捕当天,苏俪得知消息的那一刻,头晕目眩,她知道是周辉月的报复,也知道自己不能再留下来,她必须要离开这里。
那天是周六,苏俪微笑着送愁眉不展的周知上学,安慰他不必担心周辉月,一个人单打独斗能赚多少钱,周家还是周知的。送走儿子后,苏俪拿了自己的身份证件,没和一个人谈及自己的去向,径直去往机场,却在登机前被人拦了下来,因为涉嫌职务侵占以及一起多年前的拐卖案。
周恒经过这次的事,一蹶不振,前期的投资打了水漂,再也不像之前那般风光,连海外的业务都被迫紧缩,原先的计划被迫中止。
在白屹还未来得及做些什么之前,一切尘埃落定,不会再有伤害,不会又无法弥补的缺憾,没有那被迫离开,又东山再起的十五年。
对于小说而言,这样的剧情缺乏起伏,前期铺垫太多,后面解决得太过容易,头重脚轻。
但这是周辉月真实的人生。
虞倦就像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大学生那样上学念书,和男朋友周辉月谈一场没有期限的恋爱。
五月末,快要过生日的时候,虞倦请了几天假,想在这个初夏重回不愚山。
两人先是去了一趟安山村,刘奶奶依旧在槐树下摘菜,在看到虞倦时眯了下眼,又慈和地笑了。
虞倦的脸有点热,对刘奶奶介绍周辉月的身份,是他的男朋友,也是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