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景行看着他,静静地听他说话。
乔易年话没说完,梁景行就笑了起来。
是那种情难自禁,发自内心地上扬起嘴角,而非出于习惯和礼节。
乔易年看着他脸上的笑,难以抵御地又一次被刺中了内心。他说不出有什么区别,但就是一眼就能看出梁景行这样的笑容与他平时的笑容是不一样的。这笑容像是被放在怀里捂得热乎乎的,带着让人连心脏都暖和起来了的体温。
乔易年赶忙话锋一转,接着道:梁景行,我乔易年向来对朋友没什么说的。别的不提,至少在那件事情之前,我乔易年真心把你当兄弟,我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你
乔易年。梁景行嘴角带着笑,开口叫了他的名字。
乔易年嘴里的话顿时戛然而止。
但是你知道我是把你当什么的。梁景行说着话,慢慢地朝着乔易年步步逼近。我没把你当兄弟,我从跟你说第一句话开始脑子里想的是什么、把你定位成什么,你很清楚。
他步步向前,乔易年便被他逼得下意识地往后退。
一直到乔易年的后脑勺撞在了身后挂着的画框上。
梁景行的手比他的脑袋快地伸出去,垫在乔易年的后脑勺和画框之间。
乔易年的脑袋轻飘飘地撞在梁景行的手心上。
乔易年看着面前近在咫尺的梁景行,下意识地就要躲开,梁景行却抽回了手,将手撑在乔易年头侧的墙上。
乔易年转向另一个方向,又被梁景行的另一只胳膊拦住。
他被梁景行圈在了墙畔。
他,乔易年,纵横小社会十余载,终于在这一天,被一个以前最最看不起的死学霸,壁咚了。
乔易年。梁景行这会儿慢慢收起了笑容,双眼再一次紧紧看向他。
你他妈的!要说话就说话!别他妈喊老子的名字!乔易年此时心脏疯狂跳动,血液冲向头顶,目眦欲裂、咬牙切齿地皱着一对剑眉瞪向梁景行。跟叫魂儿似的,有话说话!
梁景行神情毫无波澜地看着乔易年逐渐泛起红晕的脸颊,和此时染上了诱人红霞的耳根。
梁景行那腰部以下,大腿以上的罪孽根源又一次蠢蠢欲动了。
我给你一个机会。梁景行说道。你知道我是一个怎样的人,你也知道我对你的想法。你想清楚,到底要不要救我。
乔易年抿紧了嘴唇。
向那天在医院那样的事情,我见惯了,也不害怕,也能够应对。梁景行接着说。我习惯了,不觉得这有多可怕。所以,你也不需要强迫自己来保护我。
梁景行口中带着薄荷清香的热气缭绕在乔易年面前,他下意识地想推开他,一抬手,便覆在了梁景行紧实的胸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