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回想起来,这人恐怕也是个表面温文尔雅,实则精明至极的人。他看出了戚洌气运非凡,便想尽掉他最大的价值之后,再杀鸡取卵。
做这文书整理工作,多久了乔易年状似不经意地问一边管事的那个弟子。
回乔老祖,弟子这工作做了四届大比了。那弟子突然被落雁峰峰主问话,赶忙恭敬地答道。
跟汇报工作似的。
嗯。乔易年点了点头,接着问道。可出过什么纰漏
这弟子颇为骄傲地挺胸抬头:回老祖,四届来弟子做这工作从未出过问题,因此宗主每次都交给我来管理此事。
那么我便放心了。乔易年起身。我自由惯了,不愿在这房里长坐。我出去透透气,你在这儿把这些事宜处理好,可能做到
老祖要出去透气,这小弟子总不能看着他,逼着老祖在这屋里憋着啊。
这弟子赶忙应道:请乔老祖放心!
乔易年满意点头,负着手走出去,朝三清殿后的竹林里拐。
那弟子看他拐向竹林里,便知道老祖是真的想去透气,便按下了派人去禀报宗主的意思。
乔易年朝竹林里走了几步,便径直拐向了金丹期的擂台。
可他现在不能再明目张胆地坐在裁判席上了。他只得找了个不显眼的位置,远远观望着。
自己徒弟的安危,还是自己盯着比较放心。
台上面一对一对的弟子上来了又下去,直到接近正午的时候,戚洌才上台。
若不是我方才回了趟三清殿,还真不知道你一上午都没有在那里待。柳浮生带着笑意的声音出现在了他身侧。
卧槽!
就像班主任的脸突然出现在班级后门的玻璃上,而你正在低头玩手机一般惊悚。
乔易年皱眉看向他。
没事没事,我还是理解你的嘛。柳浮生笑得分外慈祥。你就养了这一个徒弟,这么紧张他也是情理之中。反正三清殿那边也没什么可忙的,你便在这儿看吧,不必紧张。
紧张
柳宗主果然火眼金睛,从乔易年这面瘫冰山脸上还能看出这么精彩的情绪。
而且还真猜对了,果然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兄弟。
按照乔老祖的人设,乔易年只是缓缓地移开了目光,又看向擂台。
而那边,柳宗主还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说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