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了黄时,刘彻的气顺了一点,想喝口茶,刚要叫黄时,就想起人已经没了,他烦躁地点了一个小黄门去倒茶,不想伺候的茶水有些过烫口了,他一把砸了茶盏。
正在这时,外头通报皇后来了,刘彻原本不想见,但还是摆了摆手,让她进来。
姚夏没有穿曳地华服,脸上的妆比昨日素淡了一些,却也光彩照人,刘彻看得倒是顺眼,但心气不顺,只是冷冷地看着她遣走了宫人,走了过来。
朝上的事情我听说了,你想行新政,一会儿要改藩,一会儿要尊儒,一会儿还要扩军,祖母都跟我说不知道你想做什么。姚夏在刘彻的身边坐了下来,极为自然地给他按了按肩膀。
刘彻有些不太习惯她的温柔,然而听到祖母两个字,却立刻像一个点炸的药桶,怒道:朕还能想做什么你去问问你的好祖母,她到底想让朕做什么!
姚夏噗嗤一声笑了,抬手给刘彻把垂落的几根发丝顺好,才道:那你到底想做什么
刘彻张口想说,却又把嘴闭上了,恨声说道:你们都是一伙的。
姚夏眨了眨眼睛,亲了一下他的嘴唇,别生气了,我跟祖母才不是一伙的,我跟你才是一伙的,真的。
刘彻想到昨夜的温存,有些不自在地咳了一声,情绪稍微有些稳定了,但还是烦躁得很,你不是都知道了吗,还来问我干什么
姚夏挑眉,知道你要削诸王,知道你要立儒学,知道你要扩军队,知道你想打匈奴
刘彻一时有些怔愣,祖母把什么都告诉你了
你别老冤枉祖母,你的那些新政目的性多强啊,是个人都知道你想做什么了,你跟我说,你现在最想的是不是强军政,你想跟匈奴打仗。姚夏看着刘彻的双眼,问道。
姚夏的眼神是全然信赖的,带着一点猜中的小得意,却很干净,不带丝毫朝堂诡谲的阴影,刘彻不知不觉有些放松了下来,他早就很习惯和陈阿娇平等对话了,故而也没有觉得她的语气有什么不对,叹了一口气,说道:这确实是我最想做的事情,但其他的那些也很重要,自从高祖开国,诸王的封地一天比一天多,实力一天比一天强,也是迫在眉睫,如今百家学说各有各理,人心不聚,若天底下的文人都是儒家君子,天下可稳,黄老之治是为休养生息,如今盛世太平,无为只能平添贪腐,使政局混乱,朕有那么多的事情想做,祖母却觉得我在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