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明珠应了,又不放心的说,娘娘可切勿洗得太久了,陛下可等着您呢。
知道了。谢竹赶紧关上了门。
取了满头沉甸甸的簪子,她随意挽起长发,脱衣服泡进热水里,顺便把篮子里全部的花瓣都倒进水里。
以前只能在电视里羡慕别人浪漫的泡花瓣澡,现在,自己终于也能享受一回了。
昨晚跪了一夜,没睡好,这会泡着热水,浑身放松,谢竹昏昏欲睡的犯起了困来。
迷糊里,忽然听见了澡室门被推开的声音,吓得她一个激灵,急忙转身,贴着浴桶边缘,紧声问道:谁
朕。隔着屏风,传来了陶知言的嗓音。
谢竹更紧张了,紧紧抓着木桶沿,水珠顺着指尖,染湿木料。
陛下怎、怎么来了
陶知言三两步,便越过屏风,转了进来。
她身量高,黑袍垂地,一手负背,另一手随意的垂着,脸上没什么表情,可从小的皇家背景熏陶,仍旧让她浑身贵气不凡。
谢竹畏惧的往水里缩了缩,花瓣沉沉浮浮,沾在她雪白的肩头和后背,几率黑发漏下,散在修长的后颈上。
陶知言就是站定在浴桶前,盯着谢竹的脸看。
谢竹脸颊发红,现在这个窘迫的状况,实在是让她淡定不下来。
那个
话音刚起,就见陶知言朝她伸出了手,谢竹撑大眼睛,紧张又惶恐。
陶知言抓住了那支发簪,轻轻抽出,乌黑秀发瞬间散落,垂在谢竹发红的脸颊旁,垂入花瓣起伏的热水里。
陶知言蹲下身,与谢竹面对面。
谢竹眨巴着眼睛,望着她。
陶知言认真仔细的看着谢竹的脸,沉沉又缓缓的道:这样更眼熟。
不着珠翠黄金的散着头发,不穿那繁杂复古的长衫,最是符合谢竹上个世界的模样。
谢竹忍不住问:陛下为何要对那份熟悉感这么执着就算臣妾跟您在前世真的见过,那又怎么样呢
陶知言似乎被这个问题给问住了。
她没回答。
站起身来,定了一会,又默不作声的走了。
谢竹赶紧离开浴桶,擦干水珠,穿上衣服出去。一开门,就瞧见明珠哭丧着个脸。
怎么了谢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