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才发现，霍沉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不熟悉的人或许看不出他一贯冷峻冰冷的脸上有什么不一样，亲近的人却很容易看出他黑眸之中情绪翻涌，隐隐有滔天的巨浪席卷而来。
其中晦暗强烈的情绪，是阮寒星从未在他的身上见过的。
她一时忍不住愣住了。
“这不是我的秘书，她是我的妻子。”
霍沉的声音也很冷，犹如结冰般疏远，寒声道：“你应该为自己的话道歉。”
“你的妻子？不声不响瞒着我结婚，她算什么妻子？”
女人不仅没有因为他的话改变她的态度，反而越发尖锐，冷着脸怒道：“我绝对不承认她是霍夫人！”
隔着墨镜，她终于纡尊降贵地再看了一眼阮寒星。
不知道她到底怎么做到的，明明脸上的情绪都被墨镜遮了个七七八八，但是还是能轻易让人感受到她的嘲讽不屑。
“你们男人就是喜欢这些空有外表的心机女，一张漂亮脸蛋就把你给迷晕了？”
女人嘲弄地道：“什么阿猫阿狗也能上位当霍夫人了。霍沉，我怎么不知道你的品味这么低？连你上班都要过来缠着，分不清轻重缓急、公私不分的女人，你竟然也看得上？”
她嗤笑道：“这么多年没见，你还是一如既往地没有长进。”
阮寒星注意到，霍沉一瞬间攥紧了拳头，手背上青筋鼓起，眼底泛上猩红。
明明他面无表情，眼神称得上杀气四溢，她却莫名感觉他的身上仿佛带着几分难言的脆弱。
这个强大的男人，什么时候展露过这样的姿态？
阮寒星的心底里忍不住有些心疼，根本顾不上女人到底在大放厥词说些什么。
冷冷地一拍桌子，怒道：“我再说一遍，请你出去！”
清凌凌的目光，冰冷的扫向外面，寒声问道：“公司的保安是都死了吗？霍氏请你们来，是让你们来看戏的？把他们全都赶出去！”
“阮女士，可是……”
秘书站在门口，脸上左右为难，咬着唇犹豫道：“可是这位女士说……”
“她说什么？”
阮寒星是真的动了怒。
就像霍沉总是将她护在身后，不舍得她受到一点伤害，哪怕是口头上的谩骂。
平常她即使不说，但是她对待霍沉的心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