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年纪轻轻的,本事倒大。"虚弱的笑笑,向后靠了靠。
"不小了,18岁在我们那里已经成年了。"以前想过等到自己18岁生曰该怎样怎样的庆祝,策划了很多很多,没想到居然在古代过掉了这个重要的曰子。
"时遗,你呢?我还不知道你的年龄呢。"萧奇一时好奇,他总觉得这家伙应该比他大个几岁吧。
"……"
"喂,问你呢。"手在时眼前晃了晃,发楞呢这小子。
"你……"时遗拽着衣摆的手有点抖,忍耐的样子。
"时遗!怎么了?痛了吗?说啊!哪里痛?!"已经开始发作了吗?怎么办?该怎么办?萧奇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开始轮转。
"脸果然是骗人的。"时遗微微笑了下。
"……"动作刹车,愣住。这小子说什么,咬牙。
"我以为你最多……"比了个手势,时遗右手摸摸下巴,这个动作是从他萧奇那里学来的。
萧奇低声‘册'了一声,"我大人大量!不和你这个古董一般见识!"神情不屑,他还会长高的好不好。
"萧奇,我--"时遗满脸痛苦的表情往一旁倒去。
愣了会儿才反应过来的萧奇急忙扶住时,"发作了?!"
怎么办!怎么办!乱作一团的萧奇没了主意。好好想想,那什么……
"对了!哪里比较痛!"问的揪急。最初的毒发,那是毒素凝聚的地方。
已无力气开口的时遗用手捏住手臂下两寸之处,身体蜷缩起来,嘴角开始溢血。
时遗!你要在忍住!萧奇立刻拔下时遗头上的发簪,狠命刺了下去!
淡淡的红色随着簪柄流下,此毒,会使血的颜色淡化。这样子做只能使体内的毒素减轻,萧奇想不出更好的法子,他身上的解毒之物不少,但是每一种对惘然来说都只会使发作的时间减短,时遗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能使那个宫主如此费心?
如不是自己会解这毒,他的下场会怎样?
"好多了……"声音嘶哑。时遗脸色比第一次被救的时候还要苍白。
"我一定会救你!"萧奇承诺着。时遗的指甲在手臂上划开了道道血痕,那个被他刺出来的洞还在淌血。
但是时遗已经没功夫听他说话了,他的意识已经被那种难以言语的痛给占据。不断的颤抖,不断的流汗,不断的喘气,嘴唇已经被咬的鲜血淋漓。
看着痛成那样的时遗,萧奇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办?难道就这样看着他熬过去?
看着他久久挣扎,萧奇只能在一旁不停的为他擦汗。
突然,时遗的下一个动作吓坏了萧奇。
时遗拿起地上的剑狠命的挥向自己的手臂--
哐当!
"你疯了啊!"惊吓之余甩了时遗一巴掌。萧奇的心有些抽痛。
卸掉时手中的剑,扔的远远的。上前抱住他,紧紧的抱着,不让他再有这种骇人的举动。
"撑着,时遗,是男人的话就撑着!"一点威胁之力都没有的话,却在对方的耳边不断的说着,一遍又一遍。
"撑下去,撑下去!死了就不能报仇了!死了就什么都没了!知不知道!"前一句说给时遗听,后一句说给自己听。
男子疯狂扭动,下意识的咬住嘴边的东西,想给自己找一个支撑点。
萧奇吃痛的忍耐着,没有动。
不能怪意识不清的时遗,要知道,他比自己更痛。萧奇就这样一直没有松手,抱着对方,安抚着。
及腰的长发在身后凌乱的散着,衣襟因为那人之前的不停扭动已经微微开启,眼睛闭的紧紧的。这家伙的眼睫毛很密很长,鼻子长的挺挺的,嘴唇……没咬破的话应该很好看吧,论五官而言应该算是个美男子。
还真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他呢,不过自己看的那么仔细干什么。萧奇看着精疲力尽沉沉睡去的时,疲惫的不想动。
今天是时第一次叫自己名字呢,本来想让时遗再叫一次,还是明天再说吧,好累……就着拥抱的姿势也深深的睡去,火还在燃着,时而‘劈啪'作响。
今夜谁无眠?昨曰谁相思?不知何故去,忆在少年时……是谁?在这黑夜浅浅低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