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不是万能的,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瞧瞧这瓷碗竹筷,瞧瞧这雕栏玉阁,和他以前用的住的哪是可以比拟的,这级别的问题到那里都是存在的。这平阳第一楼,就是名字俗了点。
萧奇摸了模身旁那套手感顺滑,做工绝对上乘的衣衫,心情有些复杂。
由于今后的九天他必须时刻不离那人的身旁,所以就只要了一个上房。
时遗进入屋内的第一件事就是吩咐小二打水,沐浴净身。那么自己也一定要的了,但是……
看着时遗一脸疲惫,经过昨天的一夜再加上半天的路途,能熬到现在已是奇迹。自己怎么好意思让他出去,但是不让他出去,又……,总要想个法子。
不过在那个之前,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是什么来着?好好想想,好像和时遗有关的,看不见屏风后的他,萧奇努力的想。
看着一件衣服抛到了屏风之上,两件,三件,裤子,然后……
"啊!"想到了!"要命!"萧奇呼啦一下从椅子上站起,跑到了屏风之后。
"……"
"……"
尴尬在两人之间再次出现。
此刻的时遗正一丝不挂,一只脚正踏入浴桶之内,长长的发已经被放了下来,披散在后,由于回头的动作,在肩膀处形成一个漂亮的弧度,有几丝正搭落在前,有几丝正浸入水中轻轻浮荡开来。回转的眼正看向萧奇,眼中带着愕然,因为某人意外的闯入。
"呵呵,"笑的干涩,原来男人的裸体也可以这么养眼,萧奇再次感叹造物主的神奇,不过或许是因为头发的关系,柔化了这男性的刚烈,要不怎么有人说男人都喜欢长发飘飘的女子呢,这可是大多数男人的偏好。不过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男子的肌肤是小麦色,没有女子的白皙粉嫩,否则现在光看背影的话,可谓是一幅美女入浴图。
所以,就因为是男人,所以谈不上什么吃不吃亏,也不可能有什么流血事件。
"那个什么,你左手的伤口不能接触水,刚才一时忘了,所以……如果你要擦背什么的,有人帮忙会比较好。"指了指男人的左手,扬了扬自己的,提醒到。伤口遇水恶化了不说,这沾了毒的水也不是闹着玩儿的。萧奇在这方面倒是想的很全。
时遗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把浴桶边的毛巾递向了萧奇,自己坐入了水中,侧身向里靠着,右手抵着桶的边沿,头微微斜靠枕在手背上,另一只手直直的垂在桶外,姿势显得慵懒至极。及腰的青丝打着旋儿滑入水底,连着鬓角的也从肩膀处渐渐滑落,没入水中。
呆了一下下而已,认命的卷起袖子,萧奇这是第一次帮人擦澡,还是同性,一时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慢慢的把时遗的湿发撩到脖子右边,有这么一瞬的呆愣。然后毛巾浸湿,顺着背部的线条默然的擦着,一下一下。
时遗的背有淡淡青色的痕迹,就像藤蔓一样的缠绕着,交错着,这是第一次毒发后的症状,要不是有内力抵抗……今天是第二天了,在今天过后将失去味觉,自己该怎样隐瞒已经想好了。但是之后怎么办?面对嗅觉、视觉、听觉一一失去的恐惧,最后进入昏迷,也就是说自己还有八天的时间可用,八天,很长也很短。
此刻的时遗闭着眼貌似浅眠中,很放松,没有流汗,没有痛苦皱眉。时遗不知道第一天的毒发是最最短暂的,而且只有一次,之后的几天里……萧奇回忆那页被他撕毁的纸上所写,希望他没记错解药的配法。
萧奇看着眼前舒舒服服享受的人,心中开始极度不慡,他怎么像个老妈子,伺候他喝,伺候他睡,还伺候他洗澡?拧毛巾,"接下来,你自己擦干。"把毛巾往时的右手一塞,鼓着腮帮子转了出去。
某人的脑袋一下子失去支撑点,咚的一下,下巴嗑在了桶沿上,眼冒金星。
还穿着里衣的时遗走了出来,一只手还在揉着下巴,故意做给某人看的。发湿漉漉的,相互纠缠的粘在衣背上,脖子上,往下滴答着绘出一条条水痕,前额的几缕发丝已干,风过四散的有些张狂。
"你不洗?"面对萧奇的眼神有着一丝挑衅。
无所谓的耸耸肩,"谁说的。"
只不过他不喜欢一个浴桶两人用,最多辛苦了跑上跑下的小二哥。
宽衣接带的萧奇想到屋里还有一个人,其实有点不自在,因为从懂事开始都是一个人洗澡的,涉及到个人隐私问题。再说十多年的习惯能改的掉才怪,这方面萧奇承认他其实有点洁癖。
不过他不想和时遗在一个屋里洗澡的原因还有另外一个,抬头看看屏风上他的衣服,衣服,咦?他的里衣呢?放在最外面的一件里衣不见了?!地下?没有,啊,要死!低咒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