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身无分文,所以你们暂时就是我的金主了。"双手一摊,说的好像对方应该很荣幸的样子。
与时遗视线相对,了然。同时转向那个书呆子,给了个鄙视的动作。
看不懂眼前人的意思,却悠然的一笑。"不过,作为交换,我会告诉你们一些事,比如……"停顿了下,看着时遗,"颐逍宫……"笑的神秘。
回应他的是时遗的默然,萧奇的挑眉。
默然的,好奇书生所知的真假程度。
挑眉的,奇怪书生为何知道他们要打探的。
两人同时怀疑着眼前人的身份。
"我说,萧奇,你不用这么冷淡吧,将不定我们的祖宗还是一族的呢。"某书生攀亲道故。
"是啊,是啊,不过那只会是一族的仇家。"怪自己多嘴说出了名字,这姓萧的死书呆,谁要祖宗和你一族的!
本来他和时遗一致决定忽略某人,但是他却能变着法子插进来,并且自顾自的侃侃而谈,说话还不带重复,令自己佩服的牙痒痒的。
"萧翼!能不能闭嘴!"转头,忍无可忍的说道,这个萧翼怎么像是唐僧转世,这么罗嗦。
"哦,"点头,点头,"那,最后一句,"比了个指头。
嗵!
靠!某人捂住了鼻子。不过,怎么不太痛?
抬头,看到时遗的手,挡在了树前。原来,怪不得不痛呢。
"那个,我就是想说,‘当-心-树。'。"说的无比认真。
"那还真,谢-谢-了!"真想扒块树皮啃啃。萧奇,消气……消气……
清泉镇
三个人并排的走着,萧奇看看左边,嗯,比他高一点;看看右边,嗯,也比他高一点。 于是蹭蹭蹭的走在最前面,因为他的自卑心理冒出来了。
吃杂粮长大的就是和他这个吃麦片精粮长大的不能比,这有了口福没了身高就好比要风度不要温度,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前面被一群人挡住了去路,路边议论声声。
"唉,那傻子又被欺负了。"对面卖水果的唉声叹息。
"就是就是,傻是傻,模样倒是俊俏得很。"一旁的杂货店的老板说的小小声。
"唉,也是啊,看他傻,被人折腾来折腾去的,可怜哦。"隔壁的小酒馆掌柜拨弄着算盘珠子。
"你这么可怜他,怎么没看见你过去。"杂货店老板蔑视的眼神。
"那你抬举我了,我可没这本事和那些人斗。"有点畏惧的眼神瞟瞟前边儿。
这些话萧奇都听见了,于是转身就走。他可不是菩萨,心地再好也不可能把个傻子带身边。
现在救他的话,那傻子以后面对的就是变本加厉的折磨。这种道理他明白的很。
"时遗?"杵在那儿干吗?走啊。萧奇碰了碰时遗的胳膊。
"救他。"时遗的眼睛透过那些人之间的空隙看着躺着地上的人。
"啊?"望天,今天太阳还是从东边升起来的,没错啊。时遗什么时候会关心起陌生人来了?
"哦,你去,我们等着。"转头对着一旁的大跟班说着。
"啊?我?"这关他什么事吧,萧翼很茫然的说。
"对~,你看过那个金主亲自动手,小厮在一旁看西洋镜的。"白了某人一眼。
那个,也对。不过他可不是小厮,对了,西洋镜是什么?边走边想的萧翼拿着纸扇一下一下的敲着手心。
"老板……"时遗走到旁边的一家铺子,出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个纸包。
"漂亮!"萧奇对回来的人竖起大拇指。
"那是。"某人的样子让萧奇想到了小时候语文书上的一篇文章,叫骄傲的大公鸡。
"我说,你就让那人躺那儿?"
"要不怎样?"萧翼没明白某人的意思。
"倒,背过来啊,这还用说。"凭空给了萧翼一个牡蛎子。
"啊?哦。"回去背起那个昏过去的人。萧翼转过去微微翘起嘴角,想他还是第一个被人这么使唤,这感觉嘛,新鲜。
客栈
"时遗,你干吗非要救他?"自己憋到现在才问的,之前一直在帮这个人洗脸,擦身。敷药。他为什么得做这些?
"他是我弟弟。"这个世上和他唯一有血缘关系的人。时遗不明白为何他会沦落到这里,怎么会如此潦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