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必要回信,他们的确没什么好说的。情敌之间能有什么好说的呢
安深蓝不知道的是,那位右护法曾经找过他,或者是来看她的,却很不巧的没有碰到人。
对方坐了一会就离开了,临走时笑着说,如你所见,我现在在你师门也算是个人物了,用不了多久,我就可以成为你师傅的心腹了。
他停了停又说,我根本就没付出多少努力,连在魔教时的一半都没有,但你看,融入正派多容易,有能力就会被赏识,和魔教一点也不一样。
他笑得有些苦涩,在魔教,你怎么样卖命她都不会看你一眼,她只关心复仇,她只想着复仇,那么记仇的一个人
所以你看,我站到她对立面,她几乎是立刻就恨上我了对不对多好。
他似乎是在暗示,暗示他之所以会这样做都是因为她的缘故,把自己从中间择了个干干净净。
但他的神情不似作假。
信鸽吃够了,拍拍翅膀准备起飞,顾离亭又重新在手心倒满谷粒。
鸽子的两只小黑眼珠盯着他的手,似乎是在犹豫,僵持了片刻后,愉快地扑过来继续啄食。
他低头盯着黑白相间的鸟儿看,信鸽的话,吃胖了,应该就没办法送信了吧。
然而这只鸟貌似是吃不胖体质的。
吃不胖体质
专门准备饲喂用的谷物少了一半,总共吃了自己体积几十倍的鸟居然一点膘都没有涨。
顾离亭无视求食的信鸽,取下它脚上的木筒,将信放在桌上又给它系了回去。
他走到床边,目光从桌子上方掠过,在纸卷的位置上略停顿了下,神情有些犹疑。
他不想让她看到这封信,无论里面的内容是否与右护法有关,无论对方是不是对她别有心思,他都不愿意给她看疑似情敌写的东西。
但这停顿不超过一秒,他便敛去思绪,轻声唤她起床。
但她似乎对这些信颇为看重,在这点小心思和她的心情面前,他的选择一目了然。
安深蓝抱着枕头不睁眼,声音听起来昏昏沉沉的,怎么了这么早
今天的信到了。
安深蓝翻个身打算继续睡,就放那就成,不用管它要不然你给塞进匣子别给扔了。
顾离亭应了声,然后问:隔壁的大娘送过来一些果子,我给放水井里泡着了要回礼吗
你看着办,她一副快睡过去的样子,大娘家的媳妇生了,送点补品就成。
顾离亭走出去,看到在院子里跳来跳去求食的信鸽。
他盯着它看了一会,然后把它绑了,作为回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