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安家能忍,那安深蓝呢她能接受
靳蔚已经脑补出她趴在枕头上哭的天昏地暗的画面了。
略惊悚。
靳蔚摇摇头,试图晃去脑海里莫名其妙的画面。
你刚才说话的语气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我的喉咙很正常,没上火没发炎的,语气怎么可能不对。靳蔚换了个姿势。
其实刚才的话出口,他自己都有些被惊到,因为里面明显的不悦和偏袒。
欧阳旭渡虽然有些讶异,却还是觉得理所当然,靳蔚如果是一副不闻不问的态度他才会奇怪。
于是他尽量压抑住炫耀的想法耐心解释道:本来我打算马上结婚的,以免夜长梦多,可是灵玲她不同意,她说她要等事业更进一步的时候再结婚,所以只能订婚了。
虽然这么说着,他语气里却没有任何遗憾,满满的掩饰不住的得意。
欧阳旭渡完全陷入对美好未来的憧憬中无法自拔,眉梢眼角尽是喜意。
因此也没有及时注意到靳蔚愈加怪异的语气。
靳蔚再次重复他的话,说不出道不明的复杂,夜长梦多
因为怕安深蓝捣乱才唯恐避之不及的匆忙订婚
欧阳旭渡的语气那么笃定,像是非常确定安深蓝对他余情未了。爱得要死要活一样。
靳蔚漫不经心的面色一下子沉了下来,说不清此刻自己是什么心情,不悦怜悯还是嘲讽。
应该是嘲讽居多的,只是不清楚那是不是对安深蓝的嘲讽或许是在嘲讽自己也说不定。
他不去细想这种复杂的感觉,只是把这归咎于他们同样在奢求注定不属于自己的感情,而产生的同病相怜。
只是他没有蠢到她那种地步,在智商方面,靳蔚一直有种碾压的优越感。
欧阳旭渡被他一句阴阳怪气的话噎到,仍不改愉悦语气,用一种欢快到让人觉得他的人设已经崩坏的声音说,总之,后天就是我们的订婚宴了,你别忘了来,如果是代表靳家来就更好了。
靳蔚在做的事他知道,而且一直在暗中关注,随时准备给予帮助,故而有此一说。
靳蔚应了一声。
欧阳旭渡明显是高兴坏了,絮絮叨叨,说着他给李灵玲准备的惊喜,话多得不像是他。
听着话筒里欧阳旭渡的声音,偶尔心不在焉的应几声表示在听,思绪却在发散。
如果安深蓝知道他现在崩坏到这种不可言说的地步会不会觉得很幻灭
他很有兴致地想了半天,觉得她那时的表情一定很有趣,略弯了弯眉眼,决定不管怎么样也要把人弄到订婚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