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靳蔚托着下巴想了半天,越过吧台走到她身边,从她风衣的兜里摸出手机,其手法之熟练让资深扒手也自愧不如。
然而他并不会解锁,按下开机键,盯着手机屏幕上的加菲猫笑了一声,又低头把手机重新塞了回去。
低头的一刻他才注意到,在她薄风衣下只穿着一件小礼服,思及她说她刚从欧阳家的庆功宴上回来,看来是还没来得及换下。
赭石做的吧台本就泛着凉意,她又只穿了那么一点,安深蓝睡梦中也不觉皱了眉头,嘴角轻微地动了动,试图把自己缩成一团的动作看起来很是可怜。
按说这种场面,任何具有绅士风度的男人都不会袖手旁观,他却只是看着,还看得饶有兴味,没有一点身为男士的自觉。
旁边站着的真正的调酒师于心不忍,暗自感慨句老板不懂得怜香惜玉,拿起椅背上的外套递过来给他。
靳蔚反射性地眯着眼斜瞥他,只轻飘飘的一眼,无辜的调酒师当即愣在原地,无措地捏着衣服一角递也不是,不递也不是。
不知所措的调酒师开口:老板,你看
靳蔚笑吟吟地看他一眼,很好说话的样子,却怎么都令人心里发毛。
他接过衣服看了眼,觉得这件衣服莫名眼熟,在脑海里回忆了半天,才想起是自己以前落在酒吧里的。
漫不经心地开口问:我的
调酒师点头,他自然不会蠢到拿自己的衣服去给和老板关系匪浅的女人披上。
那才是真的作死。
靳蔚摆摆手示意他可以去忙了,而后扬手把衣服往安深蓝身上一扔,衣服稳稳的落在她身上,刚好把人罩得严严实实。
靳蔚很满意,摸出手机冲着人拍了张照,欣赏了片刻点击发送,想了想又编辑一段文字发过去。
你未婚妻在我这喝醉了,麻溜的过来领回去。
不一会铃声响起,靳蔚把手机从桌上拿起来,在看清上面的文字后,下意识地挑挑眉。
上面只写着几个字,却还是可以看出对方的态度我没空,不用理她。
怎么办靳蔚笑着凑到安深蓝耳边轻轻吐气,语气很是苦恼,你未婚夫不愿意来接你呢
只是怎么听都能听出幸灾乐祸的意味。
他愿意来接她才是真的奇了怪了。原主可是刚在他的庆功宴上大闹一场,彻底让欧阳家落了面子。
当然,安深蓝还记得自己在睡觉,话语只是在脑海里转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