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妈连忙解释并叮嘱道:“大师,这些菜可是二爷的,您可别再偷吃了,万一二爷生气了,可不得了。”
夏成蹊扔了筷子,不悦道:“二爷?谁啊,顾文廷的二叔?”
“您是怎么知道的?”
夏成蹊看着吴大妈笑了笑,漫不经心还带着些骄傲,扬声道:“怎么可能不知道,昨天晚上我可是和二爷秉烛夜谈。”
“秉……秉烛夜谈?”
“那可不,”夏成蹊继续说:“说起来顾二爷和顾文廷长得还挺像的,性子都一样,冷冷清清的,不过一上午了,怎么没瞧见二爷?他人呢?”
夏成蹊看着眼前脸色突然变得青白的吴大妈,“大妈,您怎么了?”
吴大妈一阵哆嗦,看着夏成蹊干笑了几声,“大师,您可真是大师啊。”
虽然不明白吴大妈为何突然夸奖自己,但还是不动神色谦逊道:“谬赞了。”
吴大妈以一副极其惊悚的眼神看着夏成蹊,手都在抖。
“大师,您昨天和二爷秉烛夜谈了,谈了……谈了些什么?”
夏成蹊不好意思说昨天和顾二爷什么都没聊,但话已经说出口了,打肿脸充胖子,总不能落了面子。
“就随便聊聊而已,二爷什么时候回来?”
“我……我也不知道,大概……大概晚上吧。”
“晚上回来,中午给他备这么多菜?”
吴大妈低头,也没再说话。
“那这些饭菜,我能吃吗?”
吴大妈连忙将饭菜推到他面前,“可以可以,您吃您吃。”
夏成蹊觉得她有些莫名其妙,但美食当前,也没细究。
吃饱喝足,夏成蹊心满意足的侧卧在客厅沙发,吴大妈给他端来一盆洗干净了的葡萄,站在他面前欲言又止。
夏成蹊看着他,问道:“吴大妈,您怎么了?”
吴大妈愁眉不展,“大师,虽然您是大师,手段肯定是高超的,但是我还是想提醒您一句,晚上您如果再遇到二爷,您说话行事客气些,可别惹怒了他。”
夏成蹊皱眉,“二爷除了看上去有些冷,还挺和气的一个人,怎么会无缘无故就生气。”
吴大妈苦口婆心道:“二爷看上去和气,但实际上……”
砰——
客厅顶上的水晶吊灯啪的炸开,吴大妈大叫一声直往夏成蹊身边靠近,一手抓着夏成蹊的手臂不放。
“大师大师,大师救命!”
夏成蹊没被顶上的水晶灯吓着,倒是被吴大妈给吓着了,手臂被她捏的生疼,抽又抽不出来,皱眉道:“吴大妈,只是灯炸了而已。”
“不不不,是二爷,二爷他生气了,嫌我说他坏话了。”说完又哭着双手合十,喃喃自语,“二爷,我不是故意的,您行行好,饶了我。”
夏成蹊顺势抽回了手,抚着自己手臂上的青紫,凝眉。
“我说大妈,这大白天的,您怕什么?”
吴大妈朝他方向挪了挪,“这房子里啊,不干净。”
“我知道,顾先生不就是请我来驱鬼的吗?”
“那您昨天晚上怎么和二爷秉烛夜谈呢?”
“就随便聊两句,忘了时间,”夏成蹊又嘟囔几句,“你这么害怕,我教你一句口诀。”
吴大妈眼前一亮,“口诀?多谢大师,多谢大师。”
“你听好了。”夏成蹊清清喉咙,“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
吴大妈跟着念:“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
夏成蹊似模似样的点点头,“昨晚上我就是靠着这口诀,那些不干净的东西都没敢近身。”
吴大妈听了,更是感恩戴德,“多谢大师!”
“不用谢,随口之劳而已。”
屋外烈日炎炎,夏成蹊打了个哈欠,“我先上去睡一觉,晚饭时候了叫我。”
“好的大师。”
夏成蹊小心翼翼挪着脚步上楼,身后还有些疼,摩擦着裤子生疼生疼的。
一进房,夏成蹊便脱了裤子,站在落地镜前转头看着自己身后的伤,龇牙咧嘴,一碰就疼。
“身上也没个痔疮药。”夏成蹊撇撇嘴,“算了,七天之后等人回来了再去买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