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茄这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又做错了事。
他喝完水又一脚深一脚浅地回了房。
所有人都紧张地跟在他身后,神经高度紧绷,看着舒茄犹如看着一块易碎瓷器,还是个指不定就会摔破的瓷器。
舒茄浑浑噩噩地趴在床前看着外面,却什么也没有盼来。
洗洗睡吧,梦里什么都有。系统见他魂不守舍的样子,觉得自己有必要让他结束这个状态。
舒茄凄凉地盖上被子,在宽大的床上将自己裹成一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球,对系统说:统儿晚安。
晚安。
一个人睡觉总是格外的冷,舒茄抱紧了自己,却觉得有冷风不住往自己的衣服里钻,吹得他皮肤冰冷。
他挣扎着动了动僵硬的四肢,睁开了眼睛,却被眼前陌生的大道吓到了。
他茫然四顾,满脸都是我是谁我在哪的迷茫。
系统幽幽说:你梦游了,怎么叫都叫不醒。
半夜,这条马路上还好并没有车辆经过,巨大而辽阔的天幕上,唯有几颗明亮的恒星在闪耀着光芒。
一阵风吹过,舒茄瑟缩着抱紧了胳膊。
他现在就穿了件单薄的睡衣,身上基本没什么热度,这风一阵阵的来,他身上的温度也一阵阵地降低。
天地间万籁俱寂,连远处的植物们都陷入了沉睡之中,舒茄就像是一株随风摇摆的小草。
我是怎么跑到这里来的舒茄觉得自己有必要重新审视一下自己,自己能把自己吓一跳。
系统:你顺着上次偷跑出来的路线出来,不过这次一直在乱跑,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那种。
又一阵冷风吹过,舒茄冷到颤抖了一下,回道:你把自己比喻成十头牛,是不是不太好。
系统:都这个时候,你能不和我顶嘴吗
舒茄往前后看了看,揉了揉冷凉的脸,茫然道:我现在该怎么回去
往后转,顺着这条路走到岔路口再左转,大概四十二分钟左右,你能到家。
冷风萧瑟,舒茄被大道上的风吹得头昏脑涨。
我觉得我可能走不完这四十五分钟,就要冷死在路上了啊欠
舒茄打了个喷嚏,抬头看了眼乌黑的天空。
而庄家自两分钟前发现人丢了之后,拉响了警铃,全家上下的人都清醒过来。
大家兵荒马乱,监控室里挤满了人,站不下的都在外面焦急地探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