珈以没抗拒。
她是动都没动。
因为面对成铎,任何抗拒都是徒劳,越是抗拒,反而越能引起他的掌控欲,不如顺着他的意思,按他的思路,去反驳他的行为。
你能负担一个家吗
珈以问得很轻,以后我们有孩子了,你能当好爸爸吗
成铎是绝对不可能的。
他幼年走失,被成山两口子收养,小时候看到的都是各种被拐卖被抛弃的孩子,看见的都是各个破碎扭曲的家庭,他被当成工具,他从未当过孩子。
而成铎不管做任何事都要求尽善尽美,他不会在毫无准备时当爸爸。
最明显的表现就是,他把珈以松开了。
逗你的,他伸手在珈以头上揉了一下,推开两步,和她笑得春意融融,好了,快点处理鱼吧,我饿了,今天我可是寿星。
他转身往沙发而去,从脚步上看,都知道他现在心情有多好。
哥,珈以突然喊住他,你准备什么时候停手
成铎脸上的笑分文不动,你说什么呢
他又朝珈以走过来,别胡思乱想,我只要看着你高高兴兴地过日子就行了。
珈珈,他又伸手拉住了珈以的手,将她的五指握牢,你是我最宝贵的存在,你记住,帮我守好它,别让我难过,也别让我不开心,恩
珈以松了手,转了身去抓鱼,一刀背把鱼拍晕了,沉默不语。
身后的气势越来越沉重且黏稠。
鱼不再动弹,珈以拿着刀开膛破肚,手法熟练,但刀上不可避免地沾了血。
成铎站在身后,安静地盯着她,目光落在她身上,又落在那把沾了血迹的刀上,忽地,他抬起手,解开袖子上的纽扣,将衬衫挽了上去。
手从珈以的腰间伸过去,按住了那条鱼。
怎么了,珈珈
他的声音里都还带着笑意,后背宽阔而温暖,将珈以整个人包裹住,好似能给她无尽的温暖,你这是想和我为敌吗
温热的呼吸靠上来,他的鼻尖在珈以的侧脸上轻轻磨蹭。
已经是太过亲密的距离。
但这样的距离,这样的掌控,才能让他浑身已经沸腾的热血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