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价等得值,他自然不会不答应。
博物馆出来还有大半天的时间,贺梢带着珈以去吃了顿路边摊,吃完回来时正赶上下了点小雨,珈以淋了五六分钟,上车后打了几个喷嚏,当晚回去就上吐下泻,高烧烧得脸都红了。
家庭医生过来一趟,说她受寒还吃坏了肚子。
第二天开始拍摄,珈以就躺床上没起来,贺梢不想让镜头拍她病里带着憔悴而愈发楚楚可人的模样,想了想,搬了吉他坐到院子里,正儿八经地说要借着这个机会,和大家分享一些基本的音乐知识。
他才分享了二十几分钟,珈以从窗口探出头来,喊他,贺梢,我要喝水。
贺梢起身给她去倒水。
临进门,他转身,对着举着摄像的摄影师摆了摆手,她没化妆,你别跟来。
门吧嗒一声阖上,连带捂住了里面的声音,一丝半点都没能透出来。
贺梢在三分钟之后出来,嘴角原本还带着笑,门一关上,他那笑就没了,继续下楼拿着吉他,愣是用了两分钟才回忆起方才的话题,借着往下聊。
再半个小时,珈以又探出头,贺梢,我肚子饿了。
贺梢于是起身去给她盛保温在电饭煲里的粥,这次直接把摄影师给扔在了楼下,让他随意拍几个风景,最好多点绿树红花的,好给每天盯着电脑手机看的低头族们一个保养眼睛,保护视力的机会。
转头看见的全是枯枝落叶的摄影师,
十分钟之后,他坐下继续弹吉他,这次弹着弹着就要笑起来,但等了一小时没受到传召,他这脑袋就以三分钟两次的频率往上扭。
弹幕里开始赞叹他有根顽强的脖子。
话题从脖子聊到鸭脖再聊到酱鸭的十种做法和吃法,楼上的珈以终于探出头来,喊人,贺梢
在呢,贺梢抬头朝她望去,怎么了
他的眼角眉梢全是欣喜,等着她叫自己,等着去帮她做一些事,终于如愿。
贺梢,我一个人待着无聊,你上来陪我啊。
这不是一时半刻的,贺梢饶是有再多的借口,也不好把正在拍节目的摄影师再弄走,却还是不愿意让他进珈以的卧房,硬是抱着卷在被子里的珈以,把拍摄地点挪到了他曾经住过的客房。
他来来回回去拿东西,摄像师就留在了客房。
听说你们节目组觉得我素颜出镜不好,不打算在这期节目里让我露脸了何总拿起手机照了照自己现在的模样,有点怀疑节目组的目光。
她一个眼神甩过来,摄影师的镜头都晃了晃。
看直播的观众们反应得更快,有告诉她这是贺梢蒙骗她的傻话的,有心疼节目组背锅的,也有吹捧何总盛世美颜的,热闹得字与字都叠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