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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林执剑站在几步之外,冷笑一声,小子不识人,我乃玄危宫首徒,你又是何姓名,家学深奥至此,又何必在这小门小户躲躲藏藏,快报上姓名来!

他这是在为自己挽尊,免得落个与蓬门小儿对打还赢得艰难的名声。

云哥儿抹了把嘴边的血,看着周围墙上探头探脑的邻人,想严家如今的处境,只撑起身子站稳,无名无姓,为何要报于你

何林没了台阶,心下急怒,剑招一转,杀意毕露。

他已起了杀心,招招犀利,云哥儿毕竟年幼,夺过几招后已是力竭气短,眼看着就被逼到墙角,那剑夹着杀气,直袭他的面门。

身侧突然斜插一剑,将那杀招挡了,手腕一抖,逼得何林倒退了三步。

与小儿对打,反被激起了杀意,你这少年人倒真是有趣。珈以上前两步,将云哥儿挡在身后,执剑起了个手势,不如与我来战一战如何

她看着才与何林差不多年岁,可那气势却浑厚若长他们二十余岁。

何林方才与她交手,知她内功深厚,不战便露了怯,正巧身后师弟上前劝说,他便借这台阶下了,扔了句无名小儿忒大的脾气,带着人就匆匆走远。

珈以带着云哥儿进了门,院门一关挡住了各方视线,回头看了眼云哥儿,第一句话便是,你怎将自己弄得如此狼狈

云哥儿呐呐,只半低着头吐了句,他要砍了那梅树,我是想拦他

他原是想和珈以证明,他并非故意滋事,免得引起珈以的不满。可这话听在珈以耳中,便觉得他有些不识变通,与他那长兄相似,心里认定了的道义,便是撞了南墙伤得头破血流也要护着,倒是因太过正直而少了些转圜。

她皱了眉头,隐带斥责,一棵梅树罢了,又哪里有你重要

我又有哪里重要云哥儿难得截了珈以的话,而他抬起头来,珈以才发现他满眼都是泪,一双眼睛憋得通红,我如今没有家了,我连姓都没有了!再也不能告诉旁人,我便是镇宁严家的嫡幼子严枕云,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他整张脸都因这低哑的嘶吼而憋得通红,额上青筋暴起,牙齿咬得死紧,他紧握双拳站在原地,困兽之斗般弓了身子,浑身都是暴戾之气。

家破人亡,父亲身败名裂,母亲葬身火海,他什么都没做,却一无所有。

从天堂跌落地狱的感觉,谁都受不住。

云哥儿想要嘶吼,想要毁灭,想要摧毁身侧的所有。可他做的,却不过是紧绷着身子在院子里转着无用的圈,嘴里一声声质问,为什么我就没有家了,为什么我就没有姓了,明明我什么都没有做,凭什么

他明明那么想毁灭,可他却强压住了,没去伤害任何人。

珈以似乎可以想见严枕风在等她醒来的那两日里的煎熬与焦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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