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哥儿道了谢,凑过去轻轻咬了口,眼睛都喜悦得眯了起来,好好吃!他尽力想要用语言来将这种美味表达出来,就和我阿娘做的桂花糖一样好吃,果然长得漂亮的人做出来的东西都格外好吃吗
这孩子真是一次比一次更会说话。
珈以陪着他在湖边吃了三条烤鱼,天上又飘飘摇摇地下了雪,云哥儿了这会儿又捡回了和珈以相处的熟悉感,摸着吃饱的小肚子,和珈以说起自己的烦恼。
阿娘不喜欢二哥,她觉得二哥太急功近利了,可阿爹却说二哥这样才能光大严家,还催我向二哥学习,可我听旁人说过我大哥,我更想成为他那样的人。
云哥儿戳着手里的枯柴,在地上无意识地画着,为什么我们不能成为自己想要成为的人,却要去满足大人们的心愿呢就因为我们小,不懂事吗他的声音很轻,却很委屈,可我再小,我也知道自己不喜欢什么呀。
他蹲坐在地上,无比烦恼地想要坚持自己的模样,和他大哥真的很像。
珈以没回答他的疑惑,因为即使回答了,有严守耀那样目的明确的父亲在,云哥儿不管想做什么都做不了。
她握在云哥儿握着的那根枯柴上,用前头烧出的焦炭,带着他在地上画了只简笔画的小鱼,云哥儿认了出来,好奇地噫了声。
珈以又带着他去画花草树屋、云鸟虎兔。
云哥儿立时便忘了自己在烦恼什么,兴高采烈地照着画。
他的烦恼已不再是属于孩子的,可他的快乐却还是一团孩子气。
第70章魔教里的女侠(4)
珈以并没有在严家久留,因为她不想和除云哥儿外的任何严家人打照面。
可她临走,云哥儿便是一副依依不舍又强忍着不说的模样,又乖又懂事,嘱咐她在江湖一定要分外小心,别被旁人骗了。加上小家伙嘴甜会说话,那小模样又长得好,她偶尔还是会去他院子里走一趟。
两年里去了三趟,云哥儿每次见她,开心得跟过年似的。
可他眉目间藏着的忧愁却越来越多。
珈以知道是严守耀在江湖中名望高到了巅峰,偏他行事又颇喜功劳脸面,轻易不愿让旁人得了好处越过他去,渐渐就引来了各方的不满与嫉恨,如今大抵是在品尝到了从高处跌落,被旁人算计的烦躁与焦灼。
她甚至还知道,严守耀顶着爱妻如命的好名头,偷偷在外养了个外室,生下的小儿子都已经三岁多了。
她无意间和滕星野说漏了这件事,后者睁大眼看她,差点将手里的烤鸡给扔了出去,叶珈以你不会吧你别告诉我,因为这事儿,你还要给他个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