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猷默默地听完了,只长长地喔了一声表示知晓,摸着珈以脑袋上的小鬏鬏思考了会儿,那让我们来试试,她到底有没有那么在意我。
他突然一把抓过蹲在桌上的麻糍,甩手扔给了豆黄,去,让厨房扒了皮炒了,做成盘菜端过来。
这命令来得突然,稍大些的豆黄只是愣了愣,豆子直接就惊呆了。
这兔子其实都是她在照顾得多,每日兔宝、兔宝地叫多了,实在接受不了它突然间被扒皮切块做成一盘菜,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珈以茫然地捏着块糕点转头看了眼她,又转回头去看邵猷。
邵猷将她转了个向,看向被豆黄抱着的麻糍,它要被做成红烧兔丁了。
珈以眨巴了几下眼,终于用傻子的思维速度反应过来这句话,扑下去就要去抢麻糍,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嘴里还一直喊,不吃,不吃!
好,第一次哭成那样是为了吃的,第二次是为了不吃一只兔子。
邵猷强忍着没去安慰她,箍住她的腰不让她动弹,还把她硬转过来面对着自己,他知道她哭着也听得进去话,不吃兔子,那就再也见不到我。
珈以的哭声一顿,满是泪的眼睛睁开了看他,飞快摇头,带着泪珠都甩了出来,溅在了邵猷的脸上,滚烫滚烫的,不要,不要!
邵猷硬了心肠,双手放在她腰上,作势要将她放下来走人,好,你不吃,那我就走了,以后都不会再来看你了
他原本想说,你的那些好吃的好玩的也全都没有了,但看着珈以那瞬间哭得通红的鼻尖和眼睛,到底没将这句话说出口。
他不舍得她再像上次那样饿两天,也不想把自己等同于这些。
怀里的人到底也没放下去。
感觉到自己被抱得腾空了,珈以立即就双手双脚齐上控住了邵猷,将自己牢牢挂在了他的身上,把脸埋进他怀里,和他妥协,你不走,不走!
到底是选择了他。
邵猷往外,给跟着他的小厮递了个眼神,开口却催促着豆黄把兔子送去厨房。
晚膳时,桌上还就真摆了一道红烧兔丁。
邵猷拿筷子夹了一块,递到了半个下午都巴在他身上不肯下来的珈以嘴边,吃掉这一口,吃掉以后,我就原谅你。
珈以自然是不能听懂这句话的,而且她觉得邵猷的这句话完全不能信,她保证她这一口兔肉吃下去,某人就会觉得自己就是麻糍,被人两相比较后抛弃不说,还要被人扒皮抽筋,做成一盘菜来果腹。